這個想法讓夏雲深心裡開出了一朵花,他想用用盡全力把面前的女子擁在懷中,但後面虎視眈眈的宮婢們,阻止了他的步伐,他忍了又忍,拼命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是夏雲深。”
夏雲深用自己最輕柔的聲音和她說話,生怕再用力一點,呼吸之間就會把面前的女子吹到他再也看不見得地方去。
“嗯……”
漪房手託著下巴,轉著圈子,圍著夏雲深走來走去,眼神裡滿是困惑,夏雲深被她這樣的表情逗得發笑,嘴角翹起卻拼命忍住,站在原地,等著她看。
漪房轉了好半天,才站定在夏雲深的面前,望著他,眼神裡,有一瞬間的迷茫。
“夏雲深,跳舞,跳舞,啊,我認識你,我認識你。”
從開始的喃喃自語到後面的自說自話,夏雲深抽緊了心,她在說什麼,她說她認識他,記得他,還有跳舞。
原來,當初那場驚心動魄的舞,真的不只是留在了他一個人的心頭,還有她的心上。
只是他們兩個之間,因了老天的捉弄,終是錯過了。
夏雲深嘴角的笑意慢慢僵硬起來,他望著面前仍在歡笑的漪房,胸口一陣衝撞,喉頭迅速的湧上了腥甜,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夏雲深面色的古怪很快引起來旁邊宮婢的注意,想到夏雲深和夏桀之間的關係,伺候漪房而來的宮婢們都慌亂起來,誰都知道漪妃娘娘是皇上的心頭寶,若是太子想要對漪妃不利,雖說是在宮裡,但萬一有個什麼差錯,他們還能有命在。
思及此,一名宮婢就上前去拉了漪房的手,小心的勸慰道:“娘娘,撿到紙鳶了,咱們回去好不好。”
漪房似是沒有聽到旁邊人的話,手伸了出去,像是想要撫摸夏雲深的臉,可就在夏雲深準備拋棄一切,瘋狂一次,讓她碰觸的時候,漪房的手,又收了回去。
“不是,不是,不是他,也不是你。”
漪房低低呢喃了兩句後,又看到宮婢特意拿出來吸引她的紙鳶,很快甩開了臉上那種迷茫不知所云的情緒,跟著宮婢們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原地上,只剩下夏雲深,聞著空氣裡的馥郁芬芳,恍若方才是一場最美麗的夢境。
夏雲深站在那裡,遙看著那個背影,這是他從龍陽宮事變之後,第一次看到他,她真的瘋了,真的瘋了。
可她卻還記得他,剛才,她甚至還想要來撫摸他,碰觸他,他本想不顧一切的任憑這一刻發生,不躲不閃,求一個心的奢侈,沒想到她還是收了回去,那一刻,他滿是失望。
但她那句不是他,也不是你,是什麼意思?
她在透過他看見誰,是夏桀,還是……
夏雲深臉色一沉,想到這個可能,無疑對他是沉重的打擊,轉而又想到那句不是你,夏雲深的臉上,又如雪山化水,溫軟起來。
是了,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最是敏銳,也許,只是他方才的情緒嚇著了她,她說的不是你,也許,只是因,他此刻的樣子太不像以前的那個沉穩隱忍的夏雲深了。
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夏雲深眼神,逐漸變得深邃。最近的他,的確是太過放鬆了些。
夏桀在步步緊逼,他只能做些微末的反抗,但終不能讓夏桀的實力受到損傷,還有華家那邊,也在慢慢的收縮自己的勢力,朝堂上,因華雲清那個蠢女人幹出的事情,那些頑固的清流大臣,也不像以往對他那麼忠誠支援,他的確,該回復過去的夏雲深了。
否則,他拿不回該屬於他的天下,更拿不回該屬於他的漪房,若是僅僅只想著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僅僅想著在夏桀在位的時候不被拿住把柄,被廢掉,那麼,等夏桀百年歸老之後,漪房也只能和夏桀埋葬在一起,他也只能在剩下的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