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房子也早不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箱子的生活用品全都被取了出來,就連兩件還沒有來得及洗的內褲和背心也被洗的乾乾靜靜,掛在了陽臺的衣架上。
床上的床單和被罩也都換成了新的,而且在床頭上還有一個字條,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字跡:“楊叔叔,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私自開啟了你的箱子。”
楊震的心頭不覺流過一團暖流,暗歎一聲,身邊有個女人真好啊。但是,那一張善變的絕色容顏突然浮現在腦中,讓楊震感覺到不寒而慄,剛剛生起的這個念頭當即被扼殺在了搖籃中,唉,女人,終究是善變的,楊震再次嘆了口氣,刷牙、洗澡,然後睡覺。
第二天,楊震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手機響了,楊震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卻是端木徵打來的:“喂,幹嘛呢,大早起讓不讓人睡覺了。”
那邊端木徵“嘿嘿”笑道:“晚上兩點鐘我就想給你打電話,但覺得不適合,現在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對不起啊,我姐在晚上一點多就醒了,而且醒來就能下地了,我……我……真是太……太不可思議了,所以這才想打電話謝謝你。”
楊震當即不滿道:“哪有你這樣謝的,求求你別再打電話就算是謝我了,我還得睡覺呢,有什麼事明天……那個天明再說。”說罷,楊震就把電話給掛了。
端木徵正想說“現在已經天明瞭”,但是卻聽到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不由一臉的沮喪,不滿道:“這個懶傢伙,這麼快就把電話掛了。”
端木青青笑道:“你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他會高興才怪。”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端木青青竟便醒了過來,身體再也沒有初始的那種疼痛,似乎連傷口也感覺不到了,若非是楊震吩咐過暫時不能解開止血帶和紗帶,只怕端木青青現在就會是一身輕了。
端木徵將手機放回兜裡,轉身聳了聳肩膀道:“我也是想表示一下感謝,不過,姐,這傢伙確實太神奇了,簡直就是神醫嘛,你這麼重的傷,連醫院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他竟然只用了兩個小時就讓你跟沒事人一樣了。”
端木青青深有同感道:“的確,在汽車撞我的汽車的一剎那,我就想著一定活不成了,後來那種渾身猶如斷裂般的滋味更是讓我痛不欲生,可現在渾身上下竟然像是沒受過傷一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做到的?”
端木徵忽又想起到現在還沒問端木青青事情的經過呢:“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端木青青嘆了口氣,緩緩講起了昨天下午車禍的經歷。
端木青青在HZ市CT縣出資新建了一所全寄宿小學,使得CT縣的小學由六所增加到了七所,可以極大地緩解外來務工人員子女的入學問題。今天正好是學校建成,端木青青受邀參加落成典禮,本來她的心情是很愉悅的,尤其是看著嶄新的學校飄揚著高高的五星紅旗,她能想象到孩子們每天在這裡升降國旗的美好畫面。
中午,端木青青在校長以及學校一些主要領導的陪同下,在鄉里的一家酒店簡單吃了點飯,然後便趕回HZ市,畢竟晚上已經與楊震約好了。但是,就在路上的時候,噩夢開始了,或許是因為中午喝了兩杯酒的緣故,或許是心情有些急躁的緣故,端木青青的車速有些快。就在一個急轉彎處,端木青青準備超前面一輛滿載的大卡車,卻不想與迎面飛馳而來的一輛賓利雅緻車撞上了。若非是繫上了安全帶以及汽車的安全氣囊及時開啟,只怕端木青青已經飛了出去,但是,對面的司機以及副駕駛顯然沒有系安全帶,直接衝到了她的車裡,端木青青當即便人事不省,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在醫院了。不過,在暈迷之前,端木青青清晰地看到,雅緻車的後排座上,竟然是一個嘴巴上貼了膠帶的美貌女子,而且還有些面熟。
端木徵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