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又怕,急忙抬手按下了緊急呼叫器。
為什麼,為什麼鹿青山會有這樣的異樣,難道他剛才醒了過來,聽到了什麼?
楊震輕輕彎下腰,看著鹿青山通紅的臉,試著喊了一聲:“鹿叔叔,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如果聽到的話,你就伸一伸舌頭。”
果然,聽了楊震這句話之後,鹿青山本來激動的心情暫時平緩了一下,呼吸也慢慢平緩下來,臉色隨之恢復了一些正常。這一系列情況的發生,再明顯也不過了,足以說明鹿青山真的清醒過來,何況他還真的伸了伸舌頭呢。
這下子麻煩大了,自己跟蘇雨珊雲雨的過程竟然被鹿青山聽了個清清楚楚,這下子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楊震一下子變得無語了,畢竟這件事情不管怎樣解釋,他與蘇雨珊發生了關係是不錚的事實。儘管蘇雨珊是處女,儘管鹿青山跟她是表面夫妻,但他們畢竟是法律上生效的夫妻關係,而且,楊震又是他們的女兒的男朋友,在這樣的關係下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雨珊無法原諒楊震,小鹿若是知道了也未必會原諒楊震,鹿青山又怎麼能原諒他呢,畢竟這一頂綠帽子太大太綠了。
“鹿叔叔,對不起,剛才的事情我也沒想到會是那樣。”無奈之下,楊震只能先道歉,把鹿青山的情緒穩定了再說,不然的話,若是鹿青山因此身亡,不但楊震無法原諒自己,恐怕蘇雨珊也會繼續做出什麼傻事來。
鹿青山沒有說話,依然閉著眼睛,只是他的情緒不再像剛才那樣激動,胸口的起伏也小了很多,隨之而來的,這些儀器儀表也都恢復了正常。楊震暗暗鬆了一口氣,心下開始感謝起剛才那個假醫生來,看來那個假醫生不但將趙玉芹迷暈了,更是切斷了這個病房的呼叫裝置與伺服器的聯絡,不然的話,即便趙玉芹聽不到呼叫警告,別的護士或者值班醫生也不可能聽不到的。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鹿青山的情緒才算是徹底穩定下來,更是睜開了眼睛,把楊震嚇了一跳。鹿青山被推進重症監控室的時候,楊震聽那個醫生說過,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鹿青山最早也會在明天早上三四點鐘才能醒過來,可沒想到這才剛剛晚上九點多鐘,鹿青山就醒了,難道跟剛才的事情有關,楊震不由心下狐疑起來。
或許是內心愧疚的緣故,楊震只覺得鹿青山的眼神中包含著憤怒、仇恨、嫉妒和不滿,除此之外還有那麼一絲的無奈和後悔。引狼入室,楊震不用想也猜得出鹿青山內心中最大的感受就是這四個字,但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也無用,只能是那般無奈了。
虧心事,這絕對是一件虧心事,楊震不敢迎向鹿青山的目光,低著頭道:“對不起,剛才的事情太巧合了,我本來也不是有心的。”
鹿青山沒有理會楊震的道歉,輕輕嘆了口氣問道:“先別說這些了,雨珊她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楊震轉過身來看著依然昏迷不醒的蘇雨珊,急忙點了點頭道:“放心,鹿叔叔,她沒事,只是昏過去了。”
鹿青山輕輕點了點頭,又神色複雜地看了楊震一眼,幽幽嘆了口氣,苦笑一聲道:“你不用解釋了,剛才的經過我全都聽到了,這事怪你,又不怪你。”說著,鹿青山輕輕閉上了眼睛,兩行清寒順著眼角流下。
二十年前,當蘇雨珊決定要以身報恩的時候,鹿青山拒絕了,因為他是個不完全人,但蘇雨珊並沒有嫌棄他,不但跟他結婚,更是領養了一個女兒,讓他在同事和鄰居跟前能挺直了腰板說話。但是,二十年來,鹿青山自覺虧欠蘇雨珊太多,畢竟他只能做她名義上的丈夫,卻不能完全盡到丈夫的職責,二十年中,鹿青山不止一次地勸蘇雨珊跟他離婚,找一個真正的男人過日子,但都被她拒絕了。二十年後,這個男人出現了,更是陰差陽錯地跟蘇雨珊發生了關係,但鹿青山突然心生了不捨之念,這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