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想到謹哥兒這些天跟著龐師傅蹲馬步。
難道是突然間運動量加大引起了肌肉痠疼?
她輕輕地揉了揉謹哥兒的腿:“是疼還是酸?”
謹哥兒答不出來。
徐令宜得得身影夾著道寒風闖了進來。
“傷到哪裡了?請了大夫沒有?現在還疼不疼?”他語速很快,但吐詞清晰,聲音低沉。一面說,一面做到了床邊的錦杌上。眼睛打量著謹哥兒的腿,嘴裡卻吩咐神色惶惶地站在一旁的紅絞:“把黃小毛和劉二武叫進來!”
紅絞應聲而去。
“已經差人去請大夫了!”十一娘急切地道,“不碰就不疼,一碰就疼。侯爺,您看,會不會是蹲馬步蹲的?”
徐令宜本身是習武之人,應該有這方面的常識吧!
“應該不會!”徐令宜的表情很嚴峻,望著兒子的目光卻透著擔憂,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龐師傅教過比謹哥兒更小的孩子。有經驗。”說話間,紅絞已經帶了黃小毛和劉二武進來。
兩人顯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顯得憂心忡忡的。徐令宜和十一娘都在場,兩人行了禮後就有些失禮地踮著腳朝謹哥兒張望。
“六少爺嚷著腿疼。”徐令宜淡淡地望著兩人,上居者的肅然還是讓兩人戰戰兢兢的,“六少爺可曾磕到哪裡或是碰到哪裡?”
黃小毛和劉二武想了想,劉二武道:“小的天天跟著六少爺,這兩天六少爺不是在秀木院就是在夫人的正屋裡,哪裡都沒有去……”聲音微微點著點顫抖。
有個小腦袋從門簾子裡探了進來,又很快地縮了回去。
“怎樣?”簾子外的長安悄聲問弟弟。
長順奶聲奶氣地道:“六少爺沒有哭了。侯爺和夫人都坐在旁邊看著六少爺!”
沒有哭,那就不疼了!
長安透了口氣。
他潑了六少爺的面子,夫人雖然說他做得對,還讓他和弟弟都進了府,可祖父還是有點擔心六少爺會看他不順眼。沒想到六少爺雖然待他不像黃小毛和劉二武那樣親熱,可也沒有挑他的刺。
長安想著,牽了弟弟的手準備出去,卻發現弟弟手上攥著顆糖。
長順對哥哥道:“吃了糖,就不疼了!”
長安笑了笑。
六少爺待長順很不錯。
說起來,六少爺還是個很不錯的人!
他表揚弟弟:“長順真乖!”
有小廝跑了進來:“快稟了侯爺和夫人,太醫院的劉醫正來了!”
旁邊當差的小丫鬟撩簾而入。
丫鬟婆子都避到了屏風後面,十一娘起身站在了床邊,把地方讓出來給謹哥兒把脈。
劉醫正不由瞥了眼徐令宜。見他神色入場,忙斂了心思幫著謹哥兒把起脈來。
“六少爺脈象沉穩有力……”半晌,劉醫正沉吟道,“沒什麼不妥之處,要不請了謝太醫來看看,他擅長看小兒奇症。”
徐令宜立刻讓人去傳了謝太醫。謝太醫瞧了半天,也覺得脈象很正常,望著臉色陰沉的徐令宜,他推薦了吳太醫。吳太醫推薦了孔太醫……太醫院的大夫流水似的進進出出。
十一娘坐在謹哥兒的床前,陪著謹哥兒說說笑笑,心裡卻像沸水,咕嚕嚕冒著熱氣,前世知道的什麼白血病、骨髓炎全都想到了,只恨這時代為什麼沒有B超,又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學醫科……
聽到動靜的太夫人和二夫人一前一後地趕了過來。
看見平時活蹦亂跳的謹哥兒躺在床上,坐到床邊眼淚就落了下來。
二夫人見十一娘魂不守舍的,拉了給她報信的項氏細細的聞起來。
知道幾位太醫都診不出個所以然來,二夫人為謹哥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