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周遭噼裡啪啦接連不斷打字的聲音有片刻的停頓,幾個工位處於隱蔽處的秘書助理甚至轉過頭去看,目光中夾雜著來自局外者真摯的疑惑與詫異,剛才老大那話把這段時間總裁辦吃的瓜都給打飛了。 探究的目光過於熾熱,惹得西拾不得不轉頭使了個警告的眼神兒給那幾個自以為隱藏在暗處的員工們,隨即繼續轉頭找著檔案,腦中思索過陸京墨剛才的話,手中的動作倏然停住面露疑惑。 “等等,她讓你去拿只包?”翻找檔案的手徹底收住,轉而放到胸前比劃了一個包包的大小,邊回憶邊詢問道,“是不是一隻這樣兒大小的Birkin,稀有皮、鑽扣,還是你之前私賣會拍下來的......一隻包。” “——?”陸京墨疑惑,“你又知道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咦,老大你完了。”西拾投以他一個悲天憫人的眼神兒,解釋道,“那隻包我之所以記得是因為豔豔有隻非鑽扣的同款包,是你讓我快馬加鞭從總部門店裡送回國,然後親手送到她眼前的。” “為什麼要送給她這隻包呢,是因為她前一天做了個美甲,你說這隻包很配這個美甲,讓我務必拿過來。當時我問你了,為什麼會突然做出如此之舉,你給我的回答是——”話至此西拾沒有再說下去,因為看陸京墨此刻面如死灰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已經想起來了。 羅豔於陸京墨而言是個較為特殊的存在,因為她有著七八分與白露的天然神似,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如黑曜石般不摻雜任何瑕疵,美輪美奐,充斥著神秘,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去探索,可又畏懼於她眼底的黑暗。 那晚燈火闌珊,僅是一個抬眸陸京墨就看中了她的眼睛,很漂亮,很驚豔,很幽深,在她的眼睛裡他看見了自己久違的悸動,黑得透徹的眼瞳倒映著斑斕的燈光,像是漆黑夜空中閃現出的璀璨銀河。 憑藉著這雙渾然天成的黑色眼眸,羅豔毫不費力地站在了陸京墨身旁——與其說陸京墨是想將包送給羅豔,倒不如說他想將包送給自己眼裡的‘白露’,送了便送了,他很快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既然提及此事兒,陸京墨腦子裡忽閃出前幾日白玄蟬與羅豔在電梯廳的偶遇,那日羅豔挎著的似乎就是那隻包,也就是說她剛才讓自己去找包可能只是個由頭,言下之意是告訴自己,她已經知道自己和羅豔的事情了。 “完蛋......”陸京墨欲哭無淚,悲觀捂臉。 “也不算完,她不是和青青去吃飯了麼,我讓青青替你吹吹耳邊風就行了。”與之截然相反的西拾無所謂地擺擺手。 “她......”提及此事陸京墨為難地抿唇,“不是和青青出去的,是你的另一個女人。” “另一個?” “某位姓楊的女士。” “楊?楊疏驟?怎麼突然找她吃晚餐了?” “因為露露說想要楊疏驟替你接下來的在她那裡的活兒。” 大腦空白一瞬,西拾凝滯在原地,腦中彷彿徐徐拉開了帷幕,楊疏驟要是接替自己接下來的事兒,然後青青又是形影不離跟著白玄蟬的,這兩個女人要是撞在一起,別人的輕舟已過萬重山,自己的輕舟已撞大冰山。 然坐在周遭的員工們也懵了,自己就是來上個班的,這都聽見了些什麼東西?關乎於陸京墨那隻包的事情沒怎麼聽明白,但是關乎於西拾的那兩個女人都聽明白了,天吶,絕了,這兩個單拎出來都是天菜級別的女人,竟然和他有那種關係。 可是,猶記得前段時間他女朋友還是攬悟建築的趙司賢,怎麼突然變了,還變成了兩位,簡直不可思議。 另一處,早已重回實驗室的楊疏驟正打算在辦公室稍作休息就收到了來自白玄蟬的相約資訊,距離她上次發訊息過來已經時隔半月之久,曾幾何時她還對這個女人的所有行為都嗤之以鼻,沒想到現如今竟然將她視為救命稻草。 世事無常,簡直荒謬。 赴約的地點在一間高階會所的美容院,其背後老闆是個神秘莫測的人,主打私密性與服務體驗感,帝都不少名媛都來過這裡做臉按摩和聊私房話,說來巧合,前兩日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