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不愧是你。”聽到她這番話陸京墨無話可說,作為她騎過的第一個人他有些後悔,當初這小姑娘坐自己肩上的時候就應該慣著,導致於現在她動不動就騎別的男人頭上,真的有些——不爽。 迅速感受到對方情緒變化的白玄蟬忽而抬起頭,墨色的眼眸不偏不倚對上他帶著些許戾氣的眸子,她抬頭得太突然,以至於陸京墨來不及把眼神兒變回去,他下意識將目光落於別處轉過頭,不料卻被她制止了。 微涼的手指穿入他的髮間,白玄蟬閉上雙眸吻住他薄涼的唇,靈活的舌頭霸道地侵入,盤在腰間的雙腿逐漸夾緊,交纏的呼吸逐漸變得炙熱,她的手不知何時伸到了他的襯衫領口處,指尖輕動解開了領口的紐扣。 “做嗎?” “很難拒絕,回房。” ——半晌後出房間時陸京墨迎面撞上了來接嫋嫋的程風起,兩人身上都帶著不少明顯的痕跡,各自沉默了片刻後相互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一個上樓一個下樓,擦肩而過時兩人不約而同都細嗅了下對方身上的異香。 白玄蟬常在佛龕前供奉老山檀香,而範慈安則偏愛沉香,尤其是奇楠。 ‘鶯歌綠’俗稱綠棋是一等奇楠,切面為墨綠色綠多黃少,其層次如同黃鶯的羽毛中帶著閃亮的綠光,宜用作品香。原料價格在五位數一克並向上攀升,雕刻後的奇楠單克價格在六位數往七位數飆升。 估約五六年前,陸京墨曾秘密拍下過一串奇楠佛珠,重新整理了那場拍賣會的最高價格,也重新整理了奇楠迄今為止拍賣出的最高價——蒼竹宅邸門外,範慈安倚靠在車旁望著裡面蒼翠茂密的竹林失神,指腹摩挲著左手手腕上佩戴著的佛珠。 於後幾日蒼竹宅邸中異常安靜,自那日撞見白玄蟬和程風起的過分親密行為之後楊疏驟每每在餐桌上看見陸京墨時都會不由自主地別過臉,要不就是隱隱約約用一種憐憫的眼神兒悄然打量他。 然她所謂的悄悄打量在其餘三人眼裡卻十分明目張膽,好幾次西拾都旁敲側擊地提醒她不要再看了,但她仍舊不為所動地繼續惋惜著,最過分的一次是當著陸京墨的面兒對他唉聲嘆氣,嚇得西拾整個人魂兒都快飛了。 好在白玄蟬在這幾日把他哄得很開心,否則就照楊疏驟這種僭越的行為,陸京墨會直接當著他的面兒把她的眼珠子生剜下來,泡在福爾馬林裡,以儆效尤。 實在受不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西拾決定找楊疏驟聊聊,不料剛走到她暫住的別院時她正悶悶不樂似有心事般坐在廊前目光渙散無聚焦地看著前方發呆,見狀他放緩了腳步慢慢走到她身旁,也坐在了廊前。 “經常性情緒低落、思維遲鈍是抑鬱症的前兆。” “啊?”聞言楊疏驟怔怔地轉過頭看向他,“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西拾抿了抿唇,“你很不對勁兒。從來到這裡之後你就不對勁兒,首先是不讓我碰你,當然我這句話沒有任何歧義,是否與我發生關係是你的自由,我並不強迫你做這種事情。” “其次是最近你對老大的態度,自從程少那天來過之後你看老大的眼神兒非常複雜,拋開不正當男女關係存在的可能性,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看見了什麼、還是聽說了什麼、又或者是知道了什麼。” “最後我還是要提醒你,白露她從小就被老大慣著脾氣不好,能避則避,不能避你就順著她,先前你莫名其妙對老大嘆氣這件事情她看見了,老大最近心情好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她有些介懷,所以......” “所以你是想讓我和那個女的道歉?”楊疏驟截住了他即將說下去的話,須臾她的目光黯淡下去,語氣隱隱有些溫怒,“你跑過來上趕子給她出頭這事兒,你老大知道嗎?” “什麼?”這下子換他愣怔了。 “聽不懂?那我說得直白點兒。”楊疏驟憤憤道,“其實你外面有女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不得不說你的演技很不錯,這麼多年我找不出一絲你不愛的痕跡,所以這些年我把你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可趙司賢的出現我真的忍不了。” “當我以為她是罪魁禍首之時,她卻喊出了白玄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