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另一端,子彈擦過男人的臉頰射進他身後的標靶,正中靶心,險些被爆頭的男人雙腿打顫,腿間洩出了一股暖流,看見他被浸溼的褲腿周圍嘲笑聲此起彼伏,不堪侮辱的男人羞愧得紅了臉,眼淚奪眶而出。 惡意圍觀全程的慕花信輕蔑地嘲笑著,半坐在射擊檯筆直修長的腿前勾著一個精壯男人的腰肢,染著豔紅蔻丹的手指貪婪地撫摸著他包裹在黑色背心下面的健碩胸肌,指尖夾著一根捲起來摻料香菸,灰白色的煙霧從她唇齒之間洩出。 隔板旁裝卸子彈的機械聲響起,立馬又是槍聲震耳潰聾,硝煙瀰漫,射出的子彈再次與男人擦肩而過,這次男人直接害怕到失心瘋,指著開槍者嘴裡不停辱罵著汙言穢語,全然不顧當前的場景中他所處下位。 聽著男人的粗鄙之語,白玄蟬不為所動垂眸換著子彈,反倒是跟在身後的程奠覺得男人太吵命人把這傢伙兒拉下去解決了。 “先退下吧。”換完彈夾的白玄蟬將手裡的槍遞給程奠,聞言慕花信收回了手,戀戀不捨地拍了拍精壯男人的翹臀把手放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待人群離散她跳下射擊臺走到吧檯前倒了兩杯酒。 新增冰塊的那杯遞到白玄蟬手邊,接過酒杯白玄蟬掃了一眼她夾在手裡的煙,後者立刻會意將煙掐了,換了支不摻貨的普通煙銜在嘴裡點燃。 “玄蟬,我真的想再誇誇你,太厲害了。”慕花信端著酒杯情真意切地與她碰杯,言語中不甚感激,“算得太準了,真就自打我聽了你的話照做如是,陸塵光簡直就像是傀儡,我怎麼鬧他都受著,太爽了!” “其實也算是你運氣好,他這人談戀愛之前會算八字的,你八字不錯恰好旺他,能包容你有我的功勞,更有你八字的功勞。”白玄蟬舉杯喝了口冰酒,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聊完了他,那和我說說另一個,陸京墨呢?” 提起這個名字慕花信無奈聳肩,抽了一口煙將其夾在手裡撇嘴道,“老樣子,待在陸家閉門謝客,偶爾陸塵光有空了的時候就過去看看他,其餘的我瞭解不到了,就算開口明擺著問陸塵光關於他的近況,他也閉口不提,能肯定的是陸京墨沒有放棄找你。” “還挺倔強,找了這麼多年還不膩。”談笑著白玄蟬倚靠到沙發背上,疲倦地擺手道,“你也出去吧,讓程奠看好進出口,我有些累想睡會兒。” “好,有事兒喊我,我馬上過來。”慕花信利落地放下了酒杯,拿了塊薄毯輕輕蓋到她身上,又倒了杯純淨水放到她手邊的矮桌上。 “辛苦了。”淡淡說著,白玄蟬閉上了眼睛。 在外面廝混了一週回國的慕花信下飛機就撥了電話給西拾,電話剛接通她就委屈著說為什麼下飛機看見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秘書,聽到她如此嬌媚的嗓音西拾輕笑一聲,溫溫地安慰了兩句,解釋說臨時出了個差。 得到這個解釋,慕花信撇撇嘴不說話,電話短促安靜,聽筒又傳來了他的聲音:“來接你的應該不止有個秘書,還有我弟。” “你弟?”陸塵光的弟弟該不會是那位——正想著,不遠處的候機室大門從內推開,保鏢簇擁之下陸京墨朝她走來,看見此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慕花信不由得緊張,心臟因害怕劇烈地跳動著。 腳下的地彷彿有了黏性將她死死地桎梏在原地動彈不得,這是來自極端上位者對旁人的壓迫感,隨著他的靠近慕花信狂跳的心臟似乎隨時就可以從喉嚨出來,那一瞬她幾乎忘記了該如何用鼻子呼吸,嘴巴一張一合汲取著周遭的空氣。 手機從手裡滑落重重地砸在地上螢幕頓時破碎,同時陸京墨停在了她一臂距離外,黑衣保鏢形成厚重的人牆將其圍住,慕花信畏懼著跌坐到地上,害怕地抬頭看向身前已經停下腳步的人,喉嚨發出嗚咽聲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須臾陸京墨彎下腰向她伸出了手,琥珀色的眼眸如春水溫柔,聲音清明嗓音綿綿:“別害怕,嫂子。” 此番文質彬彬的君子風度結束在送她進家門,身後跟隨的保鏢停在門口不敢僭越,陸京墨拉著她的手臂反手鎖上的大門將慕花信扯著丟到沙發上,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