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已經走入了她的陷阱。”陸京墨直言不諱,“那些陸家親信便罷了,他們與露露相知甚少,可有可無。我是你老大,我的話你可以保留信任餘地,可是西拾是你師傅,他從小把你帶到大,而你現在因為露露的一次仁慈,連他的話都覺得‘或許有誤會’。”
“仔細想想,於你而言,是自幼帶你的師傅更可信,還是這位外界劣跡斑斑的陸夫人比較可信?跳出來,別陷進去,她最擅長心機。”言語間陸京墨不禁有些感慨,“連我都沒有完全信任她,你就更不必去信了。”
言之鑿鑿令人咋舌,邵群似懂非懂地點頭,畢竟他還是個沒被坑過的孩子,陸京墨並不指望他一下子就能清楚白玄蟬的恐怖之處,不過細想來此事確實奇怪,按照她先前的邏輯來講,這群女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此輕易就走了出去,事出反常,有必要留意。
國內已是凌晨時分,飽受摧殘的慕花信生無可戀地抱著枕頭倚在床頭聽著葉談修口若懸河地闡述著她所謂的恢弘大業,還不能還口,一旦還嘴只會迎來她狂風暴雨般的埋怨,簡直匪夷所思,這位母親真的不會哪天口乾舌燥缺水而亡嗎。
如此想著慕花信點了根菸提神,本以為腦子可以因為藥物刺激稍微好受些,不料卻是愈發煩躁,她將手中的抱枕朝著葉談修用力砸去,抄起床頭的手機穿著單薄睡裙就往外走,怒氣衝衝地驅車離開。
自從白玄蟬歸國她再沒有在地下酒吧,此次出現還是穿著睡衣氣勢洶洶的出現讓包廂裡消遣的眾人面面相覷,隨即趕緊讓她坐中間倒酒呈上來讓她消氣,勸慰的話還沒說兩句就有人著急忙慌進來通報上頭下來巡場了。
桌上攤著的這堆東西少說也夠在場的人進去喝一段時間茶了,有沒有事兒兩說,大過年好端端被關進去誰家不說聲晦氣,緊趕慢趕地表面的東西收拾乾淨,還沒等檢查沙發縫隙的疏漏,包廂的門兒就被踹開了。
外頭的人雷霆萬鈞衝進屋將在場眾人齊刷刷按倒,不由分說地將手銬重重地拷住他們被桎梏在身後的雙手,跟在後頭的隊長直奔藏東西的牆角,出人意料般對此瞭如指掌,按壓牆磚將裡頭的違禁品翻出來。
見其來勢洶洶就知道是有人舉報的,巡場只不過是個讓他們放鬆警惕的由頭,此事對慕花信來說倒是不難辦,曾經她也有過翻車的經歷,而且來搜查的還不是特警,直接是部隊下場,猶記那次領隊的是年少的矢之悼。
結緣的有些奇怪,但結局還算不錯,美色之下他同意放她一馬,把她的檔案從那場緝拿中刪除,事後聯絡過兩三次,再後來就沒後文了,都是出來玩兒的,有新歡了誰還管舊愛呢,把嘴閉上得了。
萬萬沒想到這種事情還能翻車第二回,真是倒黴催的,要是真嗑了會兒慕花信也就認了,大不了請進去喝兩天茶,關鍵是自己才剛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倒不如讓葉談修指著鼻子唸叨呢,至少人還是自由的。
正當慕花信懊悔著,倏然身前出現了一個人影,被人按著腦袋她無法抬頭,人影站定的同時腦袋頂上的桎梏突然就鬆懈了,她回神抬頭看去,竟然又是矢之悼,心中詫異嘴卻快:“矢之悼?吳家查場子,你湊什麼熱鬧?”
“不會說話就別說。”聽到這破爛話矢之悼把她的腦袋重新按下去,接過手銬鑰匙轉悠到她身後把手銬給她解開,“沒我這湊熱鬧的烏合之眾,你就等著被人帶去局裡吧,我就說今兒怎麼眼皮子老跳,合著是你個小丫頭片子要惹禍。”
“煩死了,你們是有計劃的組織嗎?怎麼就抓著我一個人嘮叨,你家那位知道你碎嘴子的本性嗎?”
“我家那位乖得很,哪兒像你似的大半夜不睡覺跑外面亂竄。”
解完手銬慕花信撅著嘴低頭捏著自己輕易就被勒紅的手腕,矢之悼與領頭的隊長耳語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