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我們有私情,所以才使個手段想報復我。我懷疑,這一次想陷害我,也是她拿的手段。杜公子只不過恰逢其會來看我比試玉雕,誤打誤撞才會這樣。此時想來她都已經恨死我了。如果我再跟杜公子談婚論嫁,逼著杜公子娶我,聶姑娘會瘋掉的,恐怕我們一家人在回南山鎮的路上就得給人害死了。”
她抬起眼來,看著關氏和鄭曼文:“再說,你們覺得被逼著娶我的男人,會對我好嗎?嫁給這種人,還不如在南山鎮上找個老老實實的男人嫁了的好!”
“那倒是。”關氏說那些話,只不過是一心為葉琢著想,生怕葉琢喜歡杜浩然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她內心裡,當然是希望葉琢在南山鎮上招個老實本份的女婿,也讓她有怡兒弄孫的好日子過。
鄭曼文也沒說什麼。她自己受過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的苦,自然不希望葉琢再步她的後塵,嫁一個不是真心喜歡自己而又家世不配的人。雖然據傳杜浩然是平民出身,但他被聶家看重,與聶家公子平起平坐,就已比葉家高了幾個層次,再不是葉琢的良配。
葉琢見祖母和母親絲毫沒有勸說自己的意思,很是滿意,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怎麼會來?”而且這麼巧,在她正需要有人幫她吵架的時候就來了。
“你那叔祖父前兒個一回家就了你一回。說你生病了,似乎身體不大好。你在家裡身體可是好得很,怎麼會一到這裡就生病呢?我們在家裡想著,放心不下,就找了你楊大叔,讓他陪著我們來看看你,沒想到一進門就遇上這檔子事。我這心啊,現在都還撲嗵撲嗵地跳。曼文,你說要是咱們不來,咱家琢兒豈不是被聶家人欺負慘了?”關心現在想著都還心有餘悸。她不敢想,如果她們不來,不撞破此事,是不是葉琢的清白就不保了。
鄭曼文不願意讓女兒再想到剛才的事,伸出手撫了撫葉琢的臉,滿臉的心疼:“看看,都瘦成什麼樣了?咱們今兒個就回家,再不在這呆了。”
“嗯。”葉琢點點頭。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嘴,只是歉意地看了關氏和鄭曼文一眼。
孃兒仨正說著話,外面傳來了葉予期的聲音:“琢兒,大夫來了。”
關氏看看葉琢身上的衣服沒什麼不妥,高聲道:“讓他進來吧。”
葉予期推開門,陪著一個大夫走了進來。那大夫也不多話,伸手給葉琢拿了拿脈,點頭道:“無礙。”說完從他隨身攜帶的一個小箱子裡拿出一粒藥丸,“吃下這顆藥,便沒事了。”
關氏接過藥,道了謝。見葉琢拿眼睛看她,莫名地回看了一眼,不知道葉琢是什麼意思。倒是鄭曼文心思轉得快,開口問道:“大夫來前,已給杜公子看過了吧?他怎麼樣?”
“杜公子也還好,吃了藥就沒事了。”大夫卻不欲多說,含糊地說了這麼兩句,便不說話了。
鄭曼文看了葉琢一眼,見她再沒別的表示,就沒再問下去。關氏在屋子裡找了找,找到一壺水和幾個茶杯,聞了聞,倒也沒有異味,便把茶杯洗了洗,倒了一杯水,讓葉琢湊合著把藥服了下去。
大夫見葉琢吃了藥,便收拾好東西,站起來拱了拱手,想要退出去。
“老大夫等等。”葉予期出聲道,“請問你可知道聶老爺是打算如何處置此事的?杜公子跟他談得怎麼樣?”
“對不住,老朽我只管看病,不管其他,這位大爺有什麼事,找聶家人問問就是,老朽一概不知道。告辭!”老大夫提著藥箱便要出門。
葉琢見葉予期似乎還要追出去問,忙道:“祖父,別問了,在這裡做大夫也很為難的。您乾脆自己看杜公子怎麼樣了,探探訊息好了。”
葉予期正要說話,門外衝進來一個人,嘴裡帶著哭腔道:“姑娘,姑娘,您怎麼樣了?可擔心死奴婢了。”卻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