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男子的目光,葉琢心裡不喜,淡淡道:“多謝公子提醒。”轉頭對秋月道,“那我們走吧。”
那男子見她欲走,忙又叫道:“姑娘,我可以讓你見到能仁大師。”
“多謝公子好意,但如果我那盤殘局不能讓能仁大師留客,我自不會做那不識趣之人,打擾大師的清修。”葉琢對他輕輕一福,“告辭了。”說完快步往山下走去。
一隨從見自家公子表情訕訕,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那姑娘的背影,開口道:“這姑娘的容貌,根本比不上咱們家大小姐。咱們家大小姐還沒這麼傲呢,偏她不識好歹,公子有心幫她,她還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另一隨從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你知道什麼?咱們公子,就喜歡這種冷美人。”
那男子伸腿踹了他一腳,輕斥道:“胡說八道什麼?要是讓人聽見,你們的屁股又開花了。”
那隨從正要張嘴說話,忽見一個和尚飛快地從山上下來,與他們擦身而過,嘴裡對山下喊道:“那位女施主,請留步,請留步……”主僕三人齊齊轉過身,朝山下看去,只見剛才那和尚很快追上了剛才那兩名女子,然後停下來跟她們說著什麼。不一會兒,三人便朝山上走了上來。
待看清楚和尚的容貌,那男子心裡陡然一喜,上前一步,行了個合什禮,喚道:“慧悟師父。”
慧悟定睛一看,眼前這位卻是南山鎮謝家的二公子謝雲霆,連忙回禮道:“謝公子。”
“天氣轉涼,家父讓我帶些夾衣上山,贈予各位師父禦寒。”謝雲霆道。
“有勞謝施主掛念佈施,來,山上請。”慧悟作了個手勢,又轉身向葉琢道,“女施主請。”
一行六人一同往山上走去。
“我倒是極為好奇,不知是何殘局能讓慧悟師父追至山腳,要知道能仁大師的棋藝極高,一般的殘局還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謝雲霆一面往山上走,一面跟葉琢搭訕。
“大概是機緣巧合,正好入了大師的法眼吧。”葉琢回道。
見葉琢並不熱絡,謝雲霆也不在意,自我介紹道:“我是南山鎮鎮東謝家的謝雲霆,排行第二。”又問,“不知姑娘貴姓?”
葉琢不太願意讓人知道她今天到能仁寺來,更不願意讓人知道她是葉家的人,再加上對眼前這人印象不好,實在不大想回答他的問題。但這人問到面前,也不好太過失禮,平白的得罪人,還給和尚留下壞印象,只得道:“小女子姓葉。”
“葉?莫非是南山鎮西的葉家?”謝雲霆眼睛一亮。
葉琢淡淡一笑,並沒有作答。
這時,一行人已穿過山門,直接從後面的山徑進入了禪院之內。一進院子,就看到參天的榕樹之下,有幾個人正圍坐在一個石桌旁,眼睛盯著桌上的棋盤,嘴裡還討論著什麼。其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和尚,必是能仁大師無疑;而他旁邊坐著的兩位男子,皆是十八、九歲年紀。一個穿著月白色錦袍,相貌俊朗尤在謝雲霆之上;而另一男子身著天青色錦袍,相貌普通,但那雙眼睛卻極為清亮,氣質倒比英俊的同伴更勝幾分。
聽到腳步聲,那幾人抬起頭來,向這邊看來。
“大師,這位就是那位擺出殘局的葉施主。”慧悟急上幾步,介紹葉琢,又指著謝雲霆道,“這位是謝施主家的二公子,前來佈施僧袍。”
能仁大師起身施了一禮:“二位施主有禮了。”又介紹身後的兩個男子,“這是聶施主,這是杜施主。”
“聶公子?”謝雲霆看著那個穿月白錦袍的英俊公子,眼睛一亮,拱手道,“在下南山鎮謝雲霆,請問聶公子可是南雲城聶家的公子?”
聶公子回了一禮:“在下聶博文,正住在南雲城內。”
“聶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