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杜浩然對那女人微一躬身。他這是提醒葉琢,這女人就是聶貴妃。
因皇后早逝,為了不造成庶皇子長而嫡皇子幼,從而引起奪位之亂,杜齊翼便再也沒有封后。聶貴妃母憑子貴,份位比其他宮妃都高,執掌著皇宮中饋之位,每年逢年過節都是她在張羅宮拜一事,所以葉琢前世見過聶貴妃多次,自然認得。
她跟著杜浩然,也輕輕福了一福,施了一禮。
聶貴妃看了杜浩然一眼,便將目光放到了葉琢身上。仔細打量了她片刻,眉毛一挑:“弈兒,這就是你媳婦?長得可真俊俏。”說著眼波流轉,看向杜齊翼,“原來是弈兒帶新媳婦過來,難怪皇上會這麼高興呢。”
聶貴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顧塵說給葉琢封號時進來了,其用意,不言而喻。
顧塵以前就不懼聶貴妃,此時馬上就離開這個時空了,就更不可能看聶貴妃臉色。她也不理聶貴妃說什麼,對杜齊翼道:“皇上,琢兒封號的事,您還沒答應呢。”
“什麼封號?”聶貴妃原本就是來攪局的,自然不可能讓顧塵輕易達到目的。
杜齊翼雖然在感情上偏向顧塵,但聶貴妃給他生了長子,而且主持後宮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面駁了聶貴妃的面子。
再說,太子之位已定,他雖然要把玉礦權從聶家手中收回,但聶家在玉礦上對大周國還是有貢獻的;如今,也在玉雕界上佔了大半江山。北派想要崛起,再如何也繞不過南派去。
所以見聶貴妃一再追問,他便把顧塵提出要給葉琢封號的事說了一遍。
第二百九十一章雕刻給我看看
“哦?”聶貴妃似笑非笑地看了杜齊翼一眼,“靖安王妃不過是得了一次玉雕比賽第一,皇上就準備給她封號。那我哥哥這麼多年為皇上躹躬盡瘁,給大周培養了多少玉雕師,這又算什麼?”
她這話聲一落,顧塵就淡淡道:“封誰不封誰,皇上自有考量,莫非還要問過姐姐、取得姐姐的同意不成?姐姐這手,未免也伸得太長點了吧?”
聶貴妃臉色驟變,看向顧塵的目光變得異常地銳利,隨即又起身跪了下去,叫道:“皇上明鑑,臣妾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臣妾只是為兄長抱委曲。”
杜齊翼聽了顧塵那話,臉色也是一沉。此時見聶貴妃跪下,他鼻子裡冷哼一聲,目光沉沉地看著聶貴妃:“果真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真沒有,皇上明鑑。”聶貴妃眼睛一紅,落下淚來。
杜齊翼這皇位,是從哥哥杜齊觀手上拿過來的,他總怕別人置疑他做皇帝的資格,更怕別人懷疑是他謀害了皇兄,奪了皇兄的皇位。俗話說,疑心生暗鬼,久而久之,他便養成了對皇權掌控欲很強的個性。
剛才顧塵那句話,真真是說到了他的要害之處。就算明知是兩個女人因爭風吃醋而說出的挑拔之言,他這心裡對聶貴妃仍然生出疑心來。
聶貴妃本就因為南邊玉礦之事對顧塵恨之入骨,此時更是恨不得咬下她的肉來。
杜齊翼的表情仍是淡淡的:“既然沒有那個意思,那朕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你也是沒有意見了吧?”
“沒、沒有。臣妾一切遵從皇上的旨意。”聶貴妃不得不順著道。
“如此便好。”杜齊翼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行了,起來坐下吧。”
“謝皇上。”聶貴妃站了起來,走到原先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可那發白的臉色和快要掐進肉裡的指甲。顯示出她心裡的不甘與恨意。
看著這一來一往的刀光劍影,步步驚心,葉琢著實為顧塵捏了一把汗。
雖然顧塵剛才表現得很厲害,那句話所說的時機與所點的穴位。都恰到好處。但她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人,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