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用了他好多年,可是看上去……這位助理可並不怎麼專業呀!”
不專業?
徐禹稍稍抬了抬眼,一雙眼裡依舊是波瀾不興,“偶爾會有失誤,不過,他的能力不錯。”沒有在片場,徐禹也就不會知道所謂‘不專業’的意思,不過作為boss,徐禹自認對助理的職業能力還是瞭解的,並且認可著。
小野西聳了聳肩,瞥了一眼徐禹,揭過了這一話題,言語間不無感嘆,“辛,幾年不見,你變化確實很大,記得以前在臺裡,我們的大編劇可容不得身邊人有一點瑕疵啊!”
“是人,總會犯錯。”徐禹輕笑,帶著點自嘲的味道,反問他,“大西,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看來我也不得不承認,人啊,經歷一些事情,才能成長。”小野西訕笑了一聲,視線流轉間,頗有為他欣慰的感覺,“辛,我得恭喜你,終於長大了。”
徐禹瞅了她一眼,冷冷清清的掀了掀嘴角,“大西,你這是拐著彎說我老麼?”
“喲,你這話說的……還學會開玩笑了?不錯!”一聽徐禹這話,小野西立刻就笑了,朗聲暢快著,“話說回來,以咱倆的年齡,都能被當成父子了,要說老,自然是我年長你一截。”在他的眼中,徐禹是同事,也更是一個出色的,他所看重的後輩。
“呵…小野西君,如果有你這樣的父親,那也是一種福氣。”徐禹故作輕鬆的說著話,出口‘父親’著兩字,卻令他的眼裡閃過了一抹微暗。
大西是什麼人,他這樣的人物,這種細節自然是不會遺忘掉的,他疑惑的頓了頓,試探道,“辛,家裡……出什麼事了?”
突然回日本,卻擱下了工作,作為曾經搭檔的夥伴,就算不是知根知底也算得上了解彼此,這種狀況下,自然是看得出來一兩分的——他有些反常。
徐禹搖了搖頭,稍稍吁了口氣,沒有接話。
不想多說的意思表現的很明白,大西雖然有著疑問,卻也不再追問了。
神起在日本的活動,並不密集。
整天呆在宿舍裡,面對著日復一日的日語課程,心情一天比一天壓抑,笑容也一次比一次顯得勉強。
日本的舞臺,成員們似乎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
——完全,不是他們所想象的樣子。
語言不通,習慣不同,甚至感覺連呼吸到的空氣都是不一樣的。
——孤獨,陌生,還有強烈的被排斥感。
——他們是不被誰所喜歡,是不被誰所歡迎的。
跟隨著日方的經紀人出門。
低落著心情,五位成員一路無言的坐進了保姆車裡。
——下一站,是前往某農場拍攝寫真,為日本的出道做準備。
小小的保姆車穿梭在算不得開闊的馬路,入眼的街道人來人往,大大的廣告牌上是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四周喧譁著的言語,陌生又令人無所適從。
“真想念首爾啊……”扒拉著視窗,俊秀眨著眼睛,眼神有些小可憐,他低聲喃喃著,“感覺像個傻瓜一樣,好不喜歡這種感覺……”
只不過短短這麼幾天,心理的落差已經到了一個極限,遭受到的是從未有過的冷遇,壓力與環境也到了一個臨近承受不住的點,一切的壓迫下,逼得人都快得憂鬱症了……
有天安慰的抱了抱俊秀,努力撐開嘴角,可是連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還有我們可以說說話,開心點吧俊秀,比起那些孤單一個人在異國生活的,我們還是幸運的。”現在,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俊秀‘哦’了一聲,慢慢的眨了眨眼,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後重複,“只是好想首爾啊……”
嘆了一口氣,有天拍了拍他的肩,目光落在窗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