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他不在意,菊花有機會休長假那可是好事,可心塞塞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當初就不該放過那群狼,看到了吧,狼大了,開始反咬了。”在這一點解墨卿並不傻。然後又說:“好什麼折在什麼上頭。月氏盛產葡萄酒,大月氏王喝得爛醉,才會糊里糊塗被茹茹人割了腦袋送到王庭。樓蘭多美女,茹茹兵臨城下,樓蘭王依舊沉迷溫柔鄉不亡國才是怪事!”
蒙峻就笑了。
“依墨卿之見,西域這場禍事該如何發展?”
“我看啊,高昌只怕現在已經完了。西域小國雖多,卻無實力大國,禁不起茹茹騎兵。”
那晚二人哄睡三隻包子說了很多。解墨卿原本對國與國之間關係不上心,又對軍事知之甚少,卻不知為何蒙峻就西域局勢問一句便能準確回答一句。答案與蒙峻預想的驚人一致,就連蒙峻自己都震驚不已。為此解墨卿自己也奇怪,至少他心裡很清楚,他連西域有多少小國都沒數清楚,更不知那些小國都在地圖上什麼位置。
彷彿,腦袋裡有個小人時不時在指點迷津。
不出三日,再有訊息傳回,高昌國滅。據說茹茹兵衝進皇宮時,高昌王正在如廁。那位可憐的哥們就愛吃本國產的蜜瓜,一口氣吃了三隻,當天拉起肚子,被茹茹兵準確找到地方一刀捅了透心涼。更有傳言,高昌王死於茅廁,茹茹主將嫌棄其頭顱被燻得太臭而放棄了將其送回王庭領賞的計劃。
茹茹大軍在殺了高昌王之後馬不停蹄,直撲烏孫。據說烏孫王沒有被殺,託了王后的福,王后乃呵利末的親姐姐奈依居次。這哥們做俘虜的過程很喜感,平日不注意保養身材已至吃成分量三百多斤的大胖子。敵人來了,跑不動,束手就擒。
西域局勢一天一變,各國殘部求救的羊皮卷如雪片飛入長安。
軍事會議一天天沒有間斷,就算解墨卿並不瞭解軍情,也隱隱有了些想法。西域是宸國通往波斯的必經之路,通商已久,各小國扼守一方通商往來,幾百年來太平無事。而今茹茹大軍眼看著一個個擊破,宸國遲遲不動,莫非在等待一個時機?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蒙峻時,蒙峻雙眸一亮。
“不愧是墨卿,洞察機謀果然不一般!”
“我洞察什麼了?”
關起門來,解墨卿也陪著蒙峻看地圖,還挺像那麼回事。
“西域關乎商路,平時各小國互相制衡本不會有事。如今這個格局被打破,很難阻擋茹茹大軍。西域地理複雜,若是貿然出兵——”蒙峻等他下文,解墨卿搖了搖頭。
“帶兵打仗我不懂,不過我知道一個道理,兵者詭道,用兵無外乎一個‘詭’字。這個你比我懂,我說不來。”然後解墨卿打了一個哈欠。
蒙峻把人摟進懷裡,“和我想到一處了。”
略溫存一陣,蒙峻讓解墨卿先睡了,自己獨自燈下研究地圖。每次都是這樣,提出共同研究西域局勢的是他,說不到一時半刻犯困的也是他。
已有多個夜晚他都是這樣過的,等他上床時,解墨卿已經安然入夢。每每這一刻,蒙峻皆會看一陣他平靜睡顏,留下溫柔一吻再入睡。
大多個夜晚蒙峻翻來覆去睡不著。
解墨卿看著沒什麼變化,然蒙峻仍細心發現他有了一些改變。很多時候的默契配合,僅僅存在於記憶,而今生生就在眼前。他還是想不起以前的事,蒙峻忽然就覺得如果真想不起來,就這樣罷。倒不是認命,是覺得沒有任何事能比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更重要。
這日夜雨微涼,二人睡不著,乾脆躺著說起來。本來說的好好的西域局勢,說著說著,就說到蒙家兄弟。其實解墨卿一直存了一個疑問,以蒙溪之才不在蒙峻之下,為何歷次衝鋒陷陣都是哥哥,只把小綿羊穩妥養在家裡,就像不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