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炳才也頗為意外地看向了秀英,但是他不會像權赫俊想得那麼無厘頭。從這幾句話的內容和語氣中,他已經判斷出秀英已經和鄭京浩分手了,雖然很想知道內情,但是畢竟他是檢察官不是八卦記者,法理不外乎人情,猶豫了一下,姜炳才讓開了門口,示意秀英可以進去。權赫俊也跟著進去了,姜炳才也沒攔著。
檢察官的問詢室和警察局的問詢室沒有什麼區別,鄭京浩一個人被拷在鐵椅子上,對面是一張桌子,三把椅子。本來權赫俊也是坐在這兒的,但是剛剛他出去接秀英了,這兒就空了下來。權赫俊把椅子讓給秀英坐,背手站在了姜炳才身後,屋裡還有一個人,是記錄員,負責把鄭京浩的所言形成文字檔案儲存。
說起來鄭京浩和秀英都算是鄭京浩的朋友,朋友關係是不能互相證明清白的。必須得有姜炳才和這位記錄員在,才能讓秀英和鄭京浩對話。
秀英進來的時候,鄭京浩正垂著頭‘睡覺’,他倒也‘硬氣’,從被抓到現在什麼都沒有說。他心裡打著這樣的主意,只要熬過這十二個小時,檢察院就不得不把他交給警察,到時候僱傭一個好律師,加上他父親的人脈關係,這件事不見得就壓不下去。
權赫俊就怕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才半夜給秀英打電話,想讓她幫忙勸說。讓鄭京浩開口,把如何幫助權寧一走私的事情如實講述出來。這樣一來他也算有自首的情節。懲罰會相應地減少,也算是他對這位‘熟人’的照顧了。
鄭京浩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抬頭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他現在又餓又困,精神已經到了一個崩潰的臨界點。
看到秀英臉上的哭過的痕跡,鄭京浩咧嘴笑了,道:“該不會是為我哭的吧?呵呵,秀英啊,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他們沒有證據。只是在框我。我什麼事情都不會有,我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說著話鄭京浩神經質地笑了起來,指著姜炳才和權赫俊,喊道:“我要告你們!你們給我等著!等著!“
手銬拷在鐵椅子上面,碰撞發出了‘嘎啦嘎啦’的聲音,神情非常激動。
秀英看著鄭京浩這樣,心裡也不禁有一絲可憐。畢竟相處了四年,要說感情一點兒也沒有那不現實。秀英看向姜炳才,道:“這個手銬能鬆開麼?”
姜炳才搖搖頭。道:“嫌疑人有攻擊傾向,所以我們不能放開他,除非他做出保證。”
鄭京浩冷笑地看著姜炳才,道:“我保證什麼?你讓我保證什麼?你們把一個好人抓到這裡折磨。有膽量你們殺了我,不然我肯定告你們!”
“少說兩句吧。”出乎鄭京浩的意料,秀英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勸他少說話。鄭京浩愣了一下。繼而心領神會,道:“果然還是我老婆聰明。我現在不和你們說,等收到法院傳票的時候。讓我的律師和你們說!”
“鄭京浩,你現在還有減輕罪責的機會,如果等我們把證據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權赫俊還在做最後的爭取,道:“我看在秀英的面上,對你多說這些話,希望你好自為之,我再提醒你一句,證據真的沒有你想象得那麼難找到。”
“什麼證據?我沒犯法你能找到什麼證據?權赫俊我告訴你,我第一個就要告你!”鄭京浩嘶聲說道,雙眼中滿是惡毒。
權赫俊無奈地聳聳肩,看向了姜炳才,姜炳才湊近秀英,小聲道:“秀英Xi,你跟他談談吧,像赫俊說的那樣,證據沒有那麼難找到,只是如果浪費時間的話,對我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還可能會讓真正的主犯逍遙法外。”
秀英輕聲應了一聲,看向鄭京浩,道:“美珠已經報警了,說你失蹤了。她還給你爸爸打了電話,老人家半夜也折騰到了警察局,現在還在那兒等著。鄭京浩,我以朋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