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跪地說道:“屬下眼拙沒有發覺,請紀大人恕罪。”
紀綱冷冷說道:“你既然已經知罪,回去練幾年再來,現在在詔獄裡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那人不敢辯白,叩首謝過,羞慚而去,另一名錦衣衛走近我,舉手將我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我正覺得臉上緊崩得難受,他給我取下來後,為了試試還能不能活動臉部肌肉,我做了一個笑的模樣,還好一切正常。但是我突然發現那些男人都有些不正常了,別人且不提,那個石雕一樣的紀綱看到我對他笑,臉上居然也掛上了一絲笑容,眼神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冰冷。伸手不打笑臉人,看來懷柔政策還是有效的,我望著他又甜甜的笑了一下,心裡只希望他不要拿那些燒紅的刑具來對付我。
紀綱的態度果然又好了一些,開始審問我時,不再像剛才那樣面無表情,問道:“知道這是哪裡嗎?”我說:“錦衣衛的詔獄。”
“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一定是有很重大的罪名,否則錦衣衛不會無緣無故抓我來。”
他點頭說:“對。你說說看,你們兄妹和諸位皇子之間都是什麼關係?如何認識的?如何交往的?”這個問題實在太大了,我想了一想,說:“我們認識的皇子們太多,若要一一講起來,恐怕大人沒耐心聽下去,不如大人告訴我想先聽和誰的?”旁邊的錦衣衛都想笑,卻又拼命忍住,紀綱似乎很想發作,又發不出來,板著臉說道:“你當我們是在聽你講故事嗎?”
此時一名錦衣衛匆匆而進,跪稟道:“寧王殿下駕到,屬下們阻擋不住,已經往大人這邊來了。”我心裡覺得奇怪,寧王此時來這裡幹什麼?紀綱對那錦衣衛說道:“告訴寧王殿下我是奉皇上之命審問要犯,此時不便出迎,誰阻擋不住他,明天就不必來見我。”那錦衣衛領命而去。他接著說:“你就從寧王殿下說起吧。”我說:“我哥哥與他素未謀面,我與他也只是見過幾次,並無太多往來。”他的眼中掠過一絲懷疑,說道:“只是見過幾次?寧王殿下會為你擅闖詔獄?”我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見有人大笑道:“為她擅闖詔獄者並不只我一人,紀大人今天恐怕是審問不成了!”我回頭看去,只見寧王和楚王一起站在石室入口處,剛才說話的正是寧王。楚王也笑道:“如此美人,紀大人也忍心讓她跪在這冰冷的地上?”紀綱離座對他們二人行禮,卻堅定說道:“錦衣衛職責所在,事關太子殿下,微臣只是奉皇命行事,請二位殿下不要為難微臣。”寧王道:“我們不打算為難你,你只管去審問她的哥哥,我們決不干涉。她一個無知少女,你審她做什麼?到底是要審問人犯還是要打聽我們兄弟私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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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機四伏(2)
紀綱有些尷尬,說道:“微臣不解殿下言中之意。”寧王毫不顧忌說道:“若我說她是未來的寧王妃,你也要審嗎?”
我雖然有些意外寧王這樣說我和他的關係,但是明白他是要救我,心中感激,不由向他看了一眼。寧王的態度很認真,不像是做戲,我不禁暗自佩服寧王演戲的本事。紀綱偏偏就是不買他的賬,說道:“無論她是誰,微臣今天也非審不可。”楚王冷笑道:“看來我們兄弟的面子實在是太小了,紀大人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既然如此,十七弟我們還是回去吧。”紀綱遲疑一下說道:“微臣皇命在身,改日一定登門謝罪,請二位殿下原諒,微臣可以保證不對她用刑,寧王殿下儘可放心。”
寧王難看的臉色略有好轉,走近我身旁扶起我說道:“你起來說話。”他的手剛好觸動到我左肩上的傷,那名錦衣衛出手極重,起初不覺得痛,現在痛得越來越厲害,我忍不住低叫了一聲。寧王發覺有異,去察看我肩頭,隔著衣服已經可以看到腫起了一大片,怒道:“紀大人,你如何對本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