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輕輕地把眼神挑到司徒雷焰的臉上:“我看,需要保持距離的人——是你吧。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所有人你都覺得危險。除了你之外,我和任何人都要保持距離,對嗎?”
一襲黑衣的她,帶著生澀的表情,司徒雷焰再次感覺到,如此冷豔的她,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蕭曦曦繼續開口:“他有什麼樣的背景,我沒必要了解。只是,我再重申一次,我討厭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是。這一點,希望你能記得。”
“蕭曦曦,你別把好心當成。。。”司徒雷焰更是有些急躁。
“當成什麼?”蕭曦曦沒等他說完,想了想,又接著開口,“哦。。。那,你既然知道冷之清的所謂背景,現在又和他一起開宴。我看,複雜的根本不是別人,而是你。”一想到他對別人的揣測,蕭曦曦便對他這種腹黑的行徑不理解。
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司徒雷焰卻不肯讓她就這麼走掉,急忙扯住她的小臂。蕭曦曦掙了兩下,徒勞,聲音也急切起來:“你放開我!”
“不放。”司徒雷焰握著她,短暫的碰觸,此刻能有一秒鐘爭取她的話,他也不會放棄。
“你。。。”她咬住嘴唇,微微的晚風從天台上拂過,吹得她愈發清醒起來。急中生智,戛然想起自己的手裡還握著酒杯,她不假思索地把酒液猛然潑到司徒雷焰的臉上。
果然,下意識地,司徒雷焰鬆了手去撫自己的臉和眼眸。就此,蕭曦曦頭也不回地慌忙往宴會廳跑去。
司徒雷焰的眼睛被酒液矇住了,蟄得生疼,竭力忍受著這種刺痛,他朦朧中睜開眼,再去探尋,只看到蕭曦曦堅定地離去的背影。
瞬間,一股低涼感充斥心頭。他的手捏向眉間,卯著錮慟的脾氣。想不到,她竟然還用這麼一招來對付他!
宴會廳的燈火通明,不比天台上的涼風習習,無形中能讓人感覺安全感。
蕭曦曦幾眼搜尋到冷之清的身影,忙不迭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只顧著脫離司徒雷焰的桎梏,不由地安下心來。
她努力鎮定下來,看看身後並沒有司徒雷焰的追逐,才稍微放鬆了些。只是,情急之下潑了他酒,想必惹怒了他吧?
“怎麼了?”冷之清的聲音霎然響起。
“嗯?”蕭曦曦沒由來地一驚,趕忙收回目光,強掩飾著心虛地回答,“沒事,我,我真的有點不舒服。”剛才讓司徒雷焰這麼一鬧,心神不寧。
冷之清放下酒杯,眼眸專注地盯著她的臉,他開始知道她只是千方百計不想來這個宴會,謊稱了不舒服。但現在,看她臉色也確實並不自然,儘管用妝容修飾著,但難掩神情裡自然流露的不適。
他算是相信了,平淡地開口:“再去打個招呼,然後就回去。”
蕭曦曦揉揉頭,歉意地訕笑:“可不可以。。。你自己去?”現在還讓她去面對司徒雷焰那張臉,她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景象。
得到冷之清的答應,她兀自拎著裙角往外走去。一刻都不想久留,既然已經來過了,那也算履職完畢。
蕭曦曦嘆了口氣,在服務生彬然的帶領下,走到外面。時間已經九點了,不知道兩個,不三個孩子到底怎麼樣了?這個會所她也不熟悉,從未來過,不認識路,暗夜裡也無處散步,只好心思繁雜地坐在長廊裡的座椅上。
十幾分鍾後,終於聽到人們歡送冷之清的聲音,蕭曦曦也不由站起來看過去。只是,不經意間,瞟過去的眼神便將司徒雷焰的表情映入眼底。
其實,他的表情,簡直是沒有表情。她看著他,他卻靜如止水,眼神只和蕭曦曦有一秒鐘不到的交集,便自然地收了回去,繼續與冷之清的言談。
蕭曦曦有一瞬間,甚至覺得剛才的一切不曾發生,彷彿只是自己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