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子實在太高校了,莫一根本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白楊也跟著笑了。
對視笑了一會之後,白楊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或許是因為剛才莫一告訴她的經歷太過乾脆,讓她忍不住又開口問了一句。
“那什麼,你能說說那個光碟的事情嗎?”
原本笑顏如花的臉,聽了她的話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不好看了,莫一眼中的神色慢慢渙散開了,好像在回憶什麼,溢滿痛苦。
看到她這樣,白楊也不敢開口了,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很輕,生怕自己一丁點兒的聲音都會驚擾她。
莫一每一次都在迴避這個問題,因為那是她這一生的恥辱,雖然她對陳雅婷放狠話說,自己不在乎,可是如果再讓她看一次那個影片,她覺得自己還是會崩潰。無論過多久,她都無法去面對那件事情,甚至只要一想到那件事,她覺得自己的腦子,整個都快要炸掉。
只是她也明白,事情已經發展到今天這樣了,再怎麼逃避,總有一天都會被人發現的。樓逍之前不是就查過自己過去的事情嗎?
從小因為性格的缺陷,她就沒有朋友。這一輩子,她最悲哀的事情,不過如此吧?
不知為什麼,眼前的人總讓她有想要傾訴的衝動。她的沉默不過是在組織語言,剛剛那段經歷,她說的就是亂七八糟,聽到的人也許不懂。可是她卻在眼前的人眼中看到了憐憫與理解,彷彿她也有同樣的經歷一樣。
在她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到白楊對她說:“你要是不想說,就不用說了。我只是好奇,但並不是想挖你的傷疤。”
莫一愣了一下之後,微笑地同她搖搖頭說:“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已。那件事對於我而言,過了五年,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也許說出來,會好一點。”
說到這,她沉吟了一會,才又繼續說:“我是學心理學的,實習是在天心醫院,那時我老師,有一個隱秘的病人,出於保密協議,全醫院,只有我老師知道他的身份。那晚,老師去相親,我幫她值夜班,卻不想那個人突然來了,出於職業道德,他的病我就不能說了。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他的助理就死馬當活馬醫把我拖去。誰也沒有料到的是,他那晚是被人下藥了,我就很可憐地被獻祭了。
可我沒有想到的,這一切,都被陳雅婷看在了眼裡,她居然跟在我們身後,用手機錄下了所有的事情。你能想象嗎?你在床上發生的一切,都有第三雙眼在看著。她錄了之後,把它做成了光碟,用來威脅我。告訴我她有這個之前,她就已經把這個影片發給了院裡所有的人看,就是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在醫院裡呆下來。可想而知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大,我被學校開除,她又找到我說,她可以保住我,不讓這件事擴大,但是我必須離開。
我同意了,那時的我才十九歲,根本無法面對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因為我讓我的父母蒙羞。他們都是老師,根本不可能接受這種事。只是我萬萬沒有料到,我爸媽在來學校幫我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出了車禍。一天之間,我經歷了做夢都想象不到的苦難,我幾乎覺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幸虧有老師,她陪了我一段時間,但也因為她執意要保我,後來差點被醫院開除。我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拖累她,就選擇了悄悄離開。
那時離開的時候,我想到的唯一出路就是自殺,卻不想,那個時候,球球來到我的世界,我才選擇了活下來,有了他我才能一直堅強活到了現在。你見過球球嗎?我兒子,可可愛了。”
說到球球的時候,莫一臉上的表情漸漸亮了起來,整個人也由憂鬱轉變得開朗,也許是母性的爆發,此時的她看起來祥和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白楊從莫一被送來那天,就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