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開始凝固被炮震鬆動的帶著熱氣的浮土,救援的蘇俄士兵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這些血泥上,從泥土中拽出一根根的斷肢,或者掛著半個胸膛的腦袋。有些看似完整的像是熟睡的屍體,一挪動轉移就會崩裂面板噴出摻雜著碎裂內臟的血漿。
對面先鋒軍的陣地上火力似乎也停滯了下來。即使是在第二道戰壕內的古大力也被突然的爆炸震倒在地。爬起來後,也只是望著那片空氣都開始變得猩紅的戰場發楞。
上級的射擊命令也沒有再下達,戰爭的規則是默許了雙方的收屍。為了各自的祖國,立場不合,戰場上炮灰一般計程車兵沒有si仇,也談不上罪惡。總有一天,也需要有先鋒軍的收屍步隊暴lu在蘇俄士兵的機槍口下。
“第一道戰壕也已經算是毀了,最多浮土能埋人,想要遁藏槍炮,需要重新修整。沒必要再還擊了。子捱了這一下,恐怕一時半會緩不過盡來。”在第三道防地上一直舉著望遠鏡觀看了爆炸全程的傅作義擺了擺手道。
“對,那個排場讓蘇俄人看一看也好,可以擺盪一下他們計程車氣。即使有傷員,他們救回去的負擔會更大。”旁邊的陳炳謙從那聲巨響中緩醒過來,頷首笑道。
不過,這一次他只猜對了一半。
前線一些蘇俄士兵在那一線人肉泥漿地上,帶著嘴角嘔吐的汙物,一邊哭嚎著一邊轉身向後跑去。但後邊連續的m1910重機槍的突突聲,完全打斷了那些哭嚎和所有朝後的腳步。
“士兵們,報仇!為我們的同志報仇,衝!”重機槍槍聲停止後,後邊站立的督戰隊的鐵喇叭們無情的喊出了再次衝鋒的命令。
此時阿帕納先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再次咬牙下達了連續進攻的命令。這麼多年的軍旅生涯,他堅信,任何戰場總有被死屍推平的時候。
在鐵喇叭的召喚和ji勵中,那些經過了剛才刺ji的蘇俄士兵再次把槍口轉向前方。向前可能會死,向後是帶著汙點的必死。唯一的生機在前方。
“炮擊,用重炮轟擊他們的戰壕,點爆那些炸藥,讓他們自食其果!”有顧問在一邊提議道,立即獲得了很多人的支援。
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每一道戰壕,蘇俄並沒有採取重炮的轟擊。再觀察中先鋒軍的戰壕都是做了防炮措置的,對那些戰壕的最好辦法是迫擊炮或者榴彈炮的曲射,再或者是步兵的衝鋒。因為先鋒軍猛烈火炮的威脅,蘇俄的迫擊炮和榴彈炮給先鋒軍的戰壕威脅也其實不是太多。再加上先鋒軍的防炮措置,那些深埋地下的炸藥並沒有被點燃,而當命令下達的時候,才有電導線多點引爆。每個處所的爆炸或許不如重炮的威力,但十幾公里長的炸藥同時起爆後,殺傷效果很顯著。
就在那次爆炸過後,蘇俄士兵今天的傷亡率一下子猛地突破了萬人關口,直接讓蘇俄的指揮官們都沉不住氣了。
“只有傻瓜才一個主意用兩遍!”顧問長斯莫羅季諾夫心中冷哼道,但他並沒有出來,此時面對著先鋒軍的機槍和火炮的重重火,他也沒有幾多很好的辦法。如果有充沛的時間,完全可以用一戰的塹壕一直推進到先鋒軍的炮口處,但現在恰恰沒有足夠的時間。看著阿帕納先科鐵青的臉色,斯莫羅季諾夫也知道此時只有繼續用人命來推了。
他或許不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華夏詩句,但他也同樣知道通向勝利聖盃的路途都是白骨鋪就的。為了減少這條白骨路的厚度,只有想辦法多用一些其他手段了。
空中去偷襲的五十架轟炸機一架都沒有回來,最後一架轟炸機就墜落在蘇俄的一處炮兵陣地旁。除最後的幾架飛機把部分炸彈就近扔到了先鋒軍的陣地上,取得了點不清不楚的戰果外,這一次的戰略和戰術任務都完全砸鍋了。
這一次如果能有一場勝利,或許可以沖刷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