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心萍對李嫂說完之後,對著身邊的可雲說,“我幫孩子取了一個名字,說你看聽看你喜不喜歡。”
可雲一聽放下了筷子期待著她說,“好啊,小姐念過學堂一定取得好名字。”
心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笑著說:“叫通兒好不好?希望他長大以後無論做什麼都會路路暢通。”
可雲聽到這個名字後神情微不可見的一怔,但隨即贊同道:“好啊,叫通兒好。”說著她從心萍的懷裡接過孩子,伸手捏了捏孩子的鼻子,“以後咱們就有名字了,李通,阿姨取的名字鐵頭是不是很喜歡呢?”
路路暢通,路通陸通,心萍小姐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一定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姓陸的。可雲在心裡不免蒼涼的思忖著。
只是她不知,心萍是知道的,她對一切都清楚的知道。
心萍在心裡感謝可雲一家,是她們讓她在孤苦無依的時候得到了家的溫暖。
春節過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學生也都陸續開了學,上班的也都開始了新的一年的勞碌,可是自過年後心萍卻是數著日子過的,她很想去改變些什麼,但是她的力量太過微弱,而且有些事情也並不是她說了就會有人相信的。
終於,一月二十八日近在眼前了,上海一二八事變就要爆發了,只是讓心萍不知道的是這裡發生的一切和她在書中看到的並不完全一樣,而那不一樣的環節就是秦天。
一月十八日秦天去五福實業總廠和他們廠長洽談新業務的時候在大門口看到幾名日本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侮辱一名女學生,做為一個有血性的中國人他毫不遲疑的推讓下車與他們起了衝突,自九一八事變之後上海雖然反日行動激烈,但卻並不影響日本人在這片土地上的日益猖狂,他們當下便要對秦天下殺手,可是最後卻被秦天當場擊斃了兩名。
後來日本人為了報復,放火燒了五福總廠,並殺死了3名中國警察,他們糾集了在上海的所有日橋上街流行並襲擊華人商店,可是此時五福總廠的老總怕自己再遭到日本人的報復,便跑去日本人那裡舉報說是秦天殺死的日本人。
由於日本人的遊行又得到了日本海軍陸戰隊的出面介入,一時間聲勢浩大,而中隊卻在政府的議會後採取不抵抗政策,十九路軍更是命令在五日內從上海換防。
中國上海沒了軍隊的護防,日本人駐滬總領事向上海市政府提出了道歉、懲兇、賠償和取締抗日運動的四項無理要求,更在一月二十七日人發出最後通牒,聲稱“二十四小時不見滿意答覆,即採取自由行動。”
而市政府又懾於青幫的勢力一時間難以定奪。
杜公館,秦天將報紙狠狠摔在茶桌上,他忿然道:“自由行動?什麼是自由行動,這裡是中國,他們有什麼權利自由行動!”
杜月笙精明深邃的目光亦有著相同的憤怒,他說:“天兒,你先去香港避避風頭。”下一刻他便覺得這句話對他自己都是極大的羞辱,他的唇角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中國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日本人逼的走投無路,這是什麼樣的國家!”
如果不逢此亂世,他是上海灘上混的風生水起的土皇帝,在亞州,說到軍火、鴉片至少二分之一出自他之手,可是如今國家遭此劫難,他是選擇不問世事,還是與國共存亡呢!
張嘯林不服氣的罵道:“他媽的小日本,老子今天就派人燒了他們在上海灘上所有的道場!”
秦五爺看了一眼衝動的張爺後說:“不行,如今了們有日本軍隊撐腰,咱們不可魯莽行事,眼下只能和市政府的人說通後找人頂了天兒去交給日本人了。”
秦天卻說:“誰都不該去死,我怎麼可能讓別人幫我頂罪呢。”
張嘯林對著秦天罵道:“你這混小子,別人不替你你就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