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一樣, 當初謝米若夫與東北軍打仗的時候,士氣還是很高的。” 而且眼下的庫倫內部也並不像表面看上雲的那麼和諧, 當初蘇赫巴托爾夥同赤俄軍隊 將高在田的邊防軍從庫倫趕走時。 外蒙的一些王公紛紛響應, 可是當赤俄和革命黨成了這裡的主人之後, 那些蒙古王公才發現 自己是趕跑了一隻狼, 卻又迎來了一隻更兇猛的老虎。
“沒什麼不一樣, 退一步來講, 革命是需要流血犧牲的, 赫察若夫同志, 看來你的革命立場還很不堅定。” 蒙洛托夫淡淡地道。
赫察若夫面sè一僵, 在赤俄軍中呆了一段時間 ,他也明白對方說出這句話來的嚴重後果。
沒有再與蒙洛托夫爭論下雲, 不過赫察若夫剛走出指揮所沒多久, 就被幾名士兵以間諜通敵罪的名議給控制了起來。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 赫察若夫就是不死也要被扒下來一層皮了。
蒙洛托夫倒不是看不到眼下的危機, 但他現在是不能撤的, 遠東集團軍司令 圖哈切夫斯基 此時還在希洛克 至赤塔一帶聚集軍隊, 他這一撤, 等於是將赤俄大軍的後路拱手讓給了東北軍。後果不言而寓。
庫倫的杭達多爾濟親王府此時已經是江河rì下了。
“ 這幫革命黨人還有赤俄 真是過河拆橋 , 咱們辛辛苦苦幫他們趕跑了 中國的軍隊, 可是現在不僅要收掉咱們大量的牧場, 還不準咱們擁有私兵, 更是要讓咱們捐出大量的糧食還有財物, 佛主在上, 這幫貪婪而兇惡的革命黨人 應該被五馬分屍才能消除他們的罪惡。” 扎葛爾是擁有牧場較多的一個貴族, 現在外蒙的革命黨要他的錢糧地, 無異比挖他祖墳的情況還要嚴重。
“ 還不止這些, 我從赤俄那邊打聽過來了一些訊息, 說是赤俄國內正在鬧饑荒, 大量的人被餓死。 而東面赤俄的十幾萬大軍 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糧食供應, 俄國的遠東根本供不住, 才會強行攤派了一部分給咱們蒙古。” 那木喇布坦 yīn沉著一張臉道,“ 可恨赤赫巴托爾,喬巴山那些所謂的革命黨, 對赤俄的命令執行得徹底,不顧蒙古人民的死活。 咱們這些成吉思汗的後代 , 哪怕是露出不滿, 動不動便會被扣上一頂通敵賣國的帽子,就是死了以後也要背上稀爛的名聲。”
“什麼? 俄國人打仗,要找咱們徵收錢糧? ” 一 幹庫倫中有頭有臉 利益被觸犯了的人物,頓時臉sè大變。
“是的,而且這個時間將會非常長。”那木喇布坦點頭道。
“可惡, 太可惡了, 就是以前被民國統治的時候 , 也沒有這麼過份。 早知道,就是拼死也不能讓他們佔領了庫倫。” 一干人義憤填膺, 以前高在田駐軍這裡的時候, 每年他們也是要上交一定的稅收, 但總算還有一定的限度, 可眼下 要供給赤俄的份額, 已經遠超當初交給民國的稅賦, 這還不算, 連小命都沒保障。 被蘇赫巴托爾,喬巴山那些所謂的蒙古革命人士握在手裡。
這些王公貴族還好一點,好歹家大業大, 數代積累的財富下來, 一時間還垮不了, 但那些被攤派到的貧困的牧民就不一樣了。 一旦按上面批示的份額交納口糧, 很多牧民甚至無法安然度過今年的冬天。可憐的外蒙人民趕跑了高在田的軍隊, 還沒有沐浴到所謂偉大的無產階級的陽光,就要被狠狠地收刮。
“還有啊, 民國的軍隊被趕跑之後, 南邊來的商品一時間也終止了, 大量的牧民買不到鐵製的器具,棉布, 火柴, 我們也再也買不到那些美酒, 華麗的布錦,不僅生活上多了許多不便, 還憑白損失了大量的錢財。” 幾個本地經商的蒙人也是嘆息不矣。進不到貨的他們, 自然也就沒辦法再賺這筆利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