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衝在前頭的騎兵被摞倒了一小片。騎兵衝鋒的勁頭為之一遏。不過奉軍的迫擊炮並沒有因為鄧富貴的進攻受阻而有絲毫停留。
揀回了一條命的鄧富貴沒敢再留下來和奉軍死磕,扔下了七八十騎後,帶著剩下的騎兵換了個方向便撤離出了戰場。
“終rì打雁卻讓雁啄了眼。”劫後餘生的鄧富貴後悔不迭。
“團長,要不是上頭把大炮都拉進了吉林城,咱們也不至於會打得如此憋屈。”
“這倒也是,不過白白扔下了將近百來號人馬還真讓人心疼啊。”鄧富貴這才想起為何外界總是傳聞奉軍的裝具如何如何的好,沒有大炮,一個營的火力竟然比他一個騎兵團還要強。正面交鋒下,硬是沒有討到絲毫便宜。反而折扣了不少人。
騎兵面對步兵總是有優勢的,不想打了還可以逃,可是長chūn和吉林兩地的守軍就沒那麼幸運了。完全被壓在城中。
“蕪儒,現在軍隊都直接交給你指揮,你可要打起jīng神來啊。”孟恩遠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了。他上了年紀。不想再親自上陣,因此直接讓高士儐暫時負責指揮軍隊。
“舅父放心,我一定讓奉軍知難而返。”高士儐拍著胸口保證道。
“嗯,不過我怎麼聽說最近吉林那邊吃了奉軍不小的虧?”孟恩遠道。
“不過是幾十個人的傷亡罷了,在城外野戰,吉林軍確實不是奉軍的對手,可是據城而守,奉軍卻未必能奈何得了我們。”高士儐知道關鍵時刻孟恩遠又開始疑神疑鬼起來,又開導道,“其實我也沒指望過吉林軍能長期抵擋住奉軍。”
“我都知道,你要把握好度就可以了。”對於高士儐打的小算盤,孟恩遠是心知肚明的,他老了,膽子也小了,但不代表不清楚,之前段祺瑞沒有讓葉重推薦的人當吉林督軍,而是皖系的孟恩遠,顯然是不想到看葉重在東北一家獨大,可段祺瑞還沒有將直系鬥垮,又不想做得太過,將葉重推到對立面去。打鐵還要自身硬,如果吉林軍能擋住奉軍的進攻,事有可為,段祺瑞一定會加大對吉林的支援力度。可自田中玉拒絕到吉林就任督軍之後,段祺瑞就沉默了下來,顯然也是對吉林軍的不看好,不認為有和葉重抗衡的實力。
轟孟恩遠這邊正說著話,忽然炸雷一般的聲音響起。
“奉軍開始攻城了”包括孟恩遠,高士儐在內,所有的人面sè都為之一變。
“好個葉重,還真打算把整個長chūn城都毀掉。”高士儐聽著炮擊的頻率越來越高,不由咬了咬牙,其實眼下的炮擊,奉軍炮兵已經比較節制了,並且儘量將炮彈都控制在城門處。
若真是像奉俄之戰那樣毫無顧忌的開火,恐怕整個長chūn城都要被打廢了。
長chūn城看似高厚的城牆在奉天暫編第1軍的炮火下,似乎並不怎麼堅固。
“通知轟炸機炸掉城中反擊的火炮。另外扔兩顆炸彈到孟恩遠的督軍府裡去示示威。”奉軍的炮火在威,據城而守的吉林軍仗著地勢上的優勢,雖然不及奉軍炮擊力度大,但在高士儐的嚴令下,也毫不猶豫地還擊起來。
感覺城中的還擊力度也比較大,何銳果斷地下令,慈不掌兵,哪怕是給長chūn城帶來不小的傷害也在所不惜了,總不能看著自己手下計程車兵死在敵人的炮火下吧。
當飛虎1式改進型以4架為一個小隊出現在長chūn城上空,向吉林軍投彈,一顆顆航彈爆炸,給吉林軍帶來傷亡的同時,一種恐慌也在吉林軍中傳播。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外面吹噓奉軍的戰機如何如何,高士儐總覺得言過其實,現在聽著交戰處不利的戰情如同流水一般傳到他的指揮所,不由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
“奉軍的飛機向督軍府飛過去了”這條訊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