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了!”
“那是他自己爭氣,小安子回來和本宮說過,這南去的事情他辦的很是妥當,如今這天津衛也不算遠,你叫他好生當差,歷練幾年,再回京裡,到時候內務府尋個好差事那便是極好的了,如今且不用在內務府,哪裡頭正在找人做筏子。”
楊慶喜心領神會,“娘娘說的極是,奴才和奴才的侄兒就全託付給娘娘了。”
“那是自然,只要忠心為本宮辦事,本宮從來是不吝嗇的,你回去歇著吧。”
“喳,奴才告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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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林沖夜奔
翼王石達開對著案上明黃色的詔書黯然出神,這詔書說的是天王封自己為通軍主將職位,並給與“聖神電”的稱號,太平天國首義六王上應天象,洪、楊、蕭、馮、韋、石分別對應日、風、雨、雲、雷、電,楊秀清就曾被封為“聖神風”,現如今石達開被封為“聖神電”,可以說是與其同一級別了。
暗室裡油燈如豆,映照地石達開的臉分外憔悴,自己才二十出頭原本應該朝氣蓬勃的臉上卻是隱隱浮現了一些倦容,眉心也是皺成了一團,石達開長嘆一聲。
原本高大巍峨的翼王府早就騰了出來,可是石達開不想去住自己閤家冤死的屠宰場,想起自己的妻兒,再看看案上的詔書,真是莫名的諷刺。
所以在蜷居在這外頭的小宅子裡頭,聽親兵說,這是一個清妖的把總住的地方,地方偏僻了點,倒是還幽靜,石達開不想去關心這個宅子原來的主人去哪裡了,或許,殺人者恆殺之,這就是自己的報應。
外頭的親兵已經被自己支開,自己只想在這裡頭清淨清淨,想想事情。可為什麼宅子外頭還有人走來走去的?
外頭走過了凌亂的腳步聲,一個粗魯的中年男子聲音隱隱想起,石達開聽到了“天王”兩個字,便豎起耳朵來聽。
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故意壓低了,可他原本的粗嗓門,就算壓低了也是如同正常的說話聲一般響亮,“嗨,老六,你還這麼謹慎作甚,如今這天京城裡頭,沒人管咱們!”
有個細細的聲音響起,粗魯的中年男子反駁了幾句,那個細細的聲音高亢了起來,恰好給石達開聽得正著,“大哥。你說的極是,可咱們也該好好當差不是,如今這日頭,若是得罪了上官。可不是鬧著玩的!”
“怕鳥毛!現在大家都心灰意冷了,你前些日子沒聽老錢唱的那個順口溜?‘天父殺天兄,終歸一場空,打起包裹回家去,還是當長工’!這天國。要完咯!”
細細的聲音焦急的響起,“我的天老爺,大哥你這是想點天燈尋死嗎?這樣悖逆的歌你都敢唱!”
那個粗嗓子的聲音滿不在乎,“如今誰都這麼說,前些日子瞧見了天王府裡伺候的轎伕,他還唱給我和老錢聽來著!你沒瞧見那柵欄上四四方方的肉?這可是以前的北王——如今是北奸了,天王下了旨,‘北奸肉,只准看,不準取’以前可都是天王的兄弟。還有那東王九千歲,老六,你說咱們以前瞧見的戲文裡頭只說‘獵兔死,走狗烹’如今這北邊的朝廷還打下來,這天王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啊?”
“嗨,誰說不是呢,”老六的聲音無奈中透著一股蕭索的意味,“都是天父上帝之子卻你殺我我殺你,這到底說不過去啊,還好有翼王回京城主持大局了。翼王可是德高望重的,最通軍事的,眼下咱們還有勁和清妖幹上!”
石達開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的威望倒是還行。只聽得粗嗓子的隱隱約約說了幾個字,那個老六驚恐地尖叫了一聲,“這可是真的?大哥,你可別誑我!”
“我還能騙你嗎,傻小子,天王昨個下了旨意。說是對著翼王‘不授以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