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鼻子上臉,忘乎所以,可若是這事事拒絕,怕是又把他們推到日本人那裡去了。”
馬上就要到二十世紀了,這民族心的覺醒,的確是很讓廣大殖民者很頭疼的問題,特別是朝鮮這種國家,白衣之國,單單李氏朝鮮,就從明太祖時期成立了,這麼四百年下來,對於自己的一套,是十分的堅持和推崇,這樣有著強烈自尊心,但是又沒什麼實在的武力能夠保護自己的屬國,實在是難搞頭。
“所以閔妃的意思,還是要聽一聽的好,”太后撫了撫自己絳紫色松鶴同春旗袍,“鐵路的事兒,就別修到朝鮮去了,皇帝想要開發東北,這也簡單,從盛京修到吉林去就是了,閔妃不想要,就隨她去是了,到時候只怕她哭的地兒都沒有!”
皇帝點點頭,“親爸爸思慮的周全,既然通到吉林去,榮祿所上的營造海參崴港的事兒,就可以一起辦了,可以從吉林再通到海參崴去,這倒是可以慢慢的建,這樣的話,海參崴港就方便許多了,將來金州回來的貨船也可以在此地解除安裝。”
“還說我思慮的周全,皇帝你才思慮的周全呢,”太后笑道,“把海參崴港的修建和鐵路一起連一塊了,想的好,這樣的話,都連了起來,就真的能發揮用處了。”
皇帝含笑稱是,皇帝這邊的事兒,處理的差不多了,皇帝又問戶部尚書人選,“這事兒就不必問我了,只是戶部尚書而已,閻敬銘還在中樞,想必戶部尚書就算是別人做去了,只怕他也是紅著眼盯著牢牢的,不會出什麼亂子,你皇帝自己個定奪就是。”
皇帝這邊沒事兒了,太后於是問皇后,“你今個來做什麼啊?內廷的事兒,你自己斟酌著辦就是,有什麼拿不準的,倒是可以問問瑛貴妃,她也打理著後宮不少年了,也算是妥當。”
“是,”皇后回道,“內廷的事兒,自然不敢拿著來麻煩皇額娘,還是之前和您說過的賜婚朝鮮世子的事兒,臣妾想著,讓皇額娘您下旨,最是給朝鮮體面了。”
“賜婚啊,這是好事兒,原應該讓我這個老婆子出馬,”太后笑眯眯的說道,“這賜婚的物件是誰啊?還是你的妹妹靜雅嗎?”
“是,”皇后說道,“比世子小兩歲,生肖歲數是合的。”
“那將來可是嫁到外藩,想要見面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你做姐姐的,倒也捨得?”太后問道。
“為國效忠,自然是沒什麼不捨得的,皇上要拉攏朝鮮,聯姻是最好的法子,若是把靜雅賜婚給朝鮮世子,那麼除卻君臣之禮,也有連襟之情,朝鮮的事兒,想必以後就可以從容許多了。再者,也是臣妾奢望,靜雅若是賜給朝鮮世子,也是好姻緣一件。”
皇后說的頗為誠懇,且十分的真實,又是為國貢獻,又是自己得了便宜,處處想得周全,太后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可說的,鐵路的事兒允了閔妃之請,這件事兒就由不得她自己個說了算了,那就叫禮部選個好日子,直接賜婚吧。”
這就是天2朝1上1國的膽氣,有正經的父母親在面前也是要先遵循君臣之禮,皇后微微點頭應下,兩個人該稟告的事兒都稟告了,想必也沒什麼事兒可說了,皇太后卻是說了另外的事兒了,“皇后賢惠,幫著皇帝打理分憂政事,這倒也罷了,夫妻一體,原本是要分憂的,”太后微微閤眼,似乎是蓮花臺上打坐的佛陀,面帶微笑有著慈悲心,卻又似乎對外物一視同仁,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皇后也不要忘了自己個的本分啊。”
這話說的有些重,皇后連忙站起來,“臣妾不敢忘后妃之德。”
“不是德不德的事兒,後宮不得干政,這話原本就是廢話,你幫著皇帝處理一些皇帝不好處理的事兒,比如賜婚的這件事,做的極好,我也不會因為此事怪罪於你,”太后慢悠悠的轉著佛珠,“我素日冷眼瞧著,你處事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