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把一些拜帖送了進來,李鴻章漫不經心的看了看,“恩?袁世凱?”李鴻章微微思索,“這個人是誰?”
還是菊耦記性好,“是吳長慶的乾兒子,算得上是父親您的舊部了。”
“哦,是不是在朝鮮當差當的不錯的哪一個?”李鴻章笑道,“說起吳長慶,倒是記起來了。”
這個當差不錯,就不是什麼好詞兒了,袁世凱在朝鮮意氣橫指,猶如太上皇一般,朝鮮對他是又愛又恨,算的上是譭譽參半,可其餘的同僚對他意見就大了去了,吳長慶原本統領南洋水師,戰績卓越,算得上是袁世凱的大靠山,但是吳長慶天命不佑,彭玉麟卸任北洋水師提督,吳長慶即將成為北洋水師統帥的時候,因為急病去世了,那麼這個袁世凱,失去了靠山,在官場上如果老實低調些,沒有靠山大不了沒的升遷,算不得什麼奇怪的,可想著袁世凱這樣的跋扈,失了靠山,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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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撤簾風波(五)慶祝書友青帝新婚快樂!
幾個同僚幾次彈劾,就輕輕鬆鬆的把袁世凱給彈劾下臺,灰溜溜的回了國內,不僅差事沒有了,更是連回去報道的衙門都沒有了,簡直就是一個孤魂野鬼,四處奔走沒有地方可去,百般無奈之下投到了李鴻章這裡,這拐彎抹角,也算是淮軍子弟,可李鴻章這個時候,還是無心理會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袁世凱,“他這樣的性子,是應該要磨一磨,免得將來會弄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兒來,把帖子留下來,”李鴻章沉思了一會,這個時候長隨前來稟告說馬車套好了,他吩咐菊耦,“人家都求上門來了,老父雖然如今自身難保,還不知道去向何處,接他的事兒,未免早了些,你寫一封帖子回去,封上一點銀子,別讓人家覺得咱們狂妄。”
菊耦含笑應下,等到李鴻章出去,她就走進了書房,磨墨提筆,“世兄雅鑑,舊年一唔,彷彿已經十餘年也,吾白髮蒼蒼,垂垂老矣,幸得世兄掛念,老朽不甚感激”她簡簡單單寫了幾十個字,吹乾封好,讓門房送回去,“這個人是居住在何處?”
來客是要留下住所,或者是在拜帖後附註上寓居之所,免得回訪找不到人,門房原本不欲說,支支吾吾的打著太極,李菊耦是總督幼女,李鴻章中年得女,十分嬌寵,她的性子最是容不得別人騙他,見到門子支支吾吾,臉色一沉,那個門子就不敢不說,“是陝西巷裡,倚翠居。”
李菊耦雖然沒成婚,卻也知道這個陝西巷,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臉上微微一紅,這才知道門子為何不和自己明說,她有些生氣,於是要怪到那個還未蒙面的袁世凱起來,原本是準備送去一百兩的程儀,她又決定再送一倍,“送兩百兩銀子去,就說是李中堂說的,既然在妓家,就不能少了恩賞,若是囊中羞澀,丟了官兒的體統,就不值當了,這點錢給袁大人開銷。”
八大胡同的規矩是白天不營業的,妓家們晚上伺候應酬,白天剛好補眠,到了下午才回懶懶的起身,一番梳洗之後,才會打扮的容光煥發的招待客人,所以這裡的規矩白天是最親近的,特別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八大胡同可是寂靜一片,倒是像尋常人家的午夜時分。
可今日的倚翠居,到了兩三點的時候,突然就熱鬧了起來,別的龜公大茶壺都側著耳朵聽著倚翠居里頭的動靜,怎麼回事,今日是鬧哪一齣,該不會是那家不懂事兒的初哥白天就興沖沖的來尋花問柳了?
如今的外來商人極多,有錢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不走尋常路標新立異的不在少數,故此大傢伙也沒有在意,只是自己個個做自己的事兒,卻是沒想到今日倚翠居實在是熱鬧極了。
五扇雕花刻四時花卉的板牆裡頭突然飛快的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