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猛的抓住常嬤嬤的手,“嬤嬤,你的意思是長公主她……”
“大少奶奶萬萬不可如此,這些都是奴婢猜測的,做不得準。奴婢就是由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編排長公主。”常嬤嬤驚慌失措,趕緊撇清自己,“大少奶奶,這不過是奴婢的糊塗話,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永芳冷笑,她怎麼能不當真。茶水丫頭下藥,即便再隱秘,永芳也不相信兩年內,就沒有一個人發覺。即便那茶水丫頭運氣好,真的沒人發覺,但是那些太醫呢?一個個號稱醫術高明,而且永婉一直都在求醫問藥,只為了懷上孩子。那些太醫檢查了永婉的身體,難道就不會聯想?就真的沒查出來?還是說查出了問題,卻隱而不報,只是裝糊塗,說些好聽得話。實在是可惡,可惡!那些太醫可惡,而那些幕後黑手們更加的可惡。要是沒人吩咐,那些太醫怎麼會有膽子隱瞞?怎麼會有膽子不給永婉治療。如今永婉要是真的一輩子不能生育,究竟是稱了誰的心,如了誰的意?陳民康不過是個庶出子,根本就沒資格去競爭爵位家業,了不起就是將來分一筆銀錢罷了。作為陳民康的妻子,永婉對所有人並不具有威脅,無論是男還是生女,也都沒區別。為何那些人還要如此惡毒。當然,這裡面或許有永婉的責任,畢竟永婉的性子自從被定江候府退親,進宮被打板子,又被禮親王看上後,一番折騰下來,性子變化不少。但是永婉再可惡,也沒有可惡到被人剝奪生育權利的地步。這些人下手太黑太狠,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永芳冷著一張臉,問道:“嬤嬤,你實話告訴我,這些可都是你偷聽來的,還是太醫說了什麼?”
“大少奶奶,奴婢可近不了太醫的身。就是二太太詢問太醫,太醫也只是說二姑奶奶的傷勢,別的一句話都不肯多說。奴婢多留了一個心眼,發現太醫出去後,並沒有立時離開,而是去了長公主那裡,至於見了誰,奴婢就不知道了。”常嬤嬤小聲的說道。
永芳眼睛一閉,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出自長公主的吩咐。但是想想也就明白。偌大一個長公主府邸,能夠讓太醫聽話,能夠讓事情一直隱瞞著,能夠阻止太醫及時救治的人,除了長公主還有誰?既然長公主那麼不喜歡永婉,那當初又幹嘛答應陳民康娶永婉。即便事後反悔,大可以讓陳民康休了永婉,讓永婉回伯爵府就行了。至於下如此的狠手嗎?則絕了一個女人的生育,這幾乎是斷了一個女人的一生。這一手實在是太狠了。這讓永芳不得不聯想,莫非那個茶水丫頭不是周家的女兒,是長公主派去的?
永芳急忙問道:“那個行刺的茶水丫頭如何呢?”
“這個奴婢倒是沒聽說,總歸是活不了的。”常嬤嬤不太在意的說道。
果真那個丫頭就是用來頂罪的。永芳又問道:“你聽到的這些傳聞,二嬸還有兩位嫂嫂她們知道了嗎?二姐姐又是怎麼說的?她的傷勢要不要緊?”
常嬤嬤小聲說道:“大少奶奶別急。這事奴婢已經聽說,只怕伯爵府那邊也是瞞不住的。奴婢擔心二太太知道後,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至於二姑奶奶那裡,如今還養著傷,這些事情一時半會也不會對她說。對了,那個秋姨娘,昨兒晚上死了。”
“死呢?怎麼死的?”永芳問道。
“流產加上血崩,救治不及時,沒能撐下去,到了半夜人就不行了。連句話都沒留下人就沒了。”常嬤嬤說完後,也有點唏噓。
永芳冷笑,絲毫不為秋姨娘可憐。秋姨娘是長公主賜給陳民康的,只怕這些事情裡面,還有秋姨娘攙和進去。要不然昨兒她為何要推永婉。總歸一句話,長公主府欺人太甚,根本就沒將伯爵府放在眼裡。無論多大的氣,拿一個女人出氣,還絕了一個女人的生育,這行為實在是令人髮指。
永芳氣得憋悶,不是為永婉,也是為她自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