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唐頂級流氓——簡稱“大唐頂流”的楚王殿下,在攜六萬大軍進駐高昌後,是夜,他叫來眾人,打算開一次作戰會議。 “諸位,大家都說說,這一仗,咱們該怎麼打?”城主府的大廳中,坐在上位的楚王殿下望著他的一幫良臣們,頗為難得的擺出了一副要與大家誠心商討對策的謙卑姿態。 “殿下,要老夫說,咱們想要拿下西突厥,擄走莫賀咄可汗,就眼下這麼點人手,其實有點困難啊……”李績是一個務實的人,儘管楚王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並非草包,他對於兵法一道,更是有著自己獨到的領悟與見解,可是戰爭並非兒戲,這麼多人如果折在這裡,對於大唐來說,將會是難以挽回的損失。 “哈,不困難本王還找你們商量啊?”李寬白了一眼李績,總覺得這老頭兒有一種“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的味道:“我說李績,你是不是心裡還惦記我爹呢?咱們出來打了這麼久的仗,你就沒出過一個能用的主意,盡潑本王冷水了!”(注1) “……”李績看著又開始胡攪蠻纏的楚王,他深吸一口氣,忽然道:“那楚王您說說,咱們如今怎麼辦?數萬大軍進駐高昌,要不了多久,整個西域都會知道咱們來了。對,西突厥現在是處在內亂之中,可人家三四十萬的控弦之士,那也不是擺設,更何況這只是西突厥一國,像是吐蕃、吐谷渾、吐火羅、以及雖說重歸鐵勒的薛延陀,到時候咱們跟西突厥打起來,這些人難道就真的只在一片眼睜睜地看著咱們……咱們……” 忽然,李績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看向楚王的眼神也漸漸有了震驚之色——因為他發現,自己將這些困難擺在楚王殿下面前的時候,後者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神情反而越來越興奮。 壞了……壞了……難道說這豎子又要…… “說啊,李公,為何停了?”眼見自己的捧哏不說話了,即將英雄登場的楚王殿下有些疑惑道。 “殿下,您就說您想怎麼打這一仗吧。”在李績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一旁早就有所預料的李靖忽然嘆了一口氣,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楚王殿下此時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了。 叫大家來,不過是走流程罷了。 “嘿嘿!果然,知我者唯有李伯伯是也!”李寬哈哈一笑,無視了李靖身邊用眼神對自己罵罵咧咧的姑丈柴紹,他抿了抿嘴,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方才繼續道:“咱們這回作戰,須參考很多典故,比如說韓信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啦,以及當年冠軍侯率八百騎,狂飆突進的斬首行動……還有……”(注2) “殿下,此舉萬萬不可!”李寬話只說到一半,就被竇師綸和姜去同時打斷,爾後姜去看了一眼竇師綸,隨後才道:“您在這種時候分兵,無異於是找死啊!人家冠軍侯的八百騎中,甚至連廚子跟獸醫都有,也就說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人家都能解決,更重要的是,他能收服匈奴人給他當嚮導,楚王您的名聲……哪怕是在西域,也只能說是甚囂塵上,不大好聽……” 姜去最後的形容當真是很委婉了,事實上,楚王的名聲別說在西域了,從西邊的昭武九姓,再到北邊的高句麗那邊,橫跨幾千裡的疆域,人們口口相傳:大唐楚王只要經過,但凡能喘氣的,都得匍匐在路邊,以示對大唐的臣服之心。 “沒事兒,我爹的名聲也不好聽,但這又不影響他當一個昏君。”楚王殿下聞言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這種事情他壓根就不在意。 “……”被楚王的奇妙比喻給弄得心情更為複雜的眾人,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尤其是如今軍中碩果僅存的“李二陛下的忠臣”——張公瑾,他現在甚至都開始懷疑在貞觀初年降下的那幾場天災,不是上蒼為了懲罰李二陛下,很可能只是單純的考驗大唐而已——真正被上天派來懲罰李二陛下的……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楚王殿下,您要想當霍去病,是不是也要問問老夫等人樂不樂意當衛青吧?”李靖在分析了一同楚王的計劃之後,當即搖了搖頭:“此舉危險係數太大,您要真學冠軍侯當年,那西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