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嗯……”楚王陛……楚王殿下此時好似受驚的山雞頓時從座位上原地起跳:“父皇啊……適才相戲耳……”(注1) “呵……”李二陛下看著都要把這句話變成口頭禪的某豎子,他發現,這小兔崽子自打出了長安,那真是,日日忘乎所以,處處原形畢露啊。 “來來來,父皇,請上座!”楚王殿下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覺得這個時候得知禮了。 於是他一邊嚷著“父皇上座,”一邊小跑到李二身邊,準備扶著老爹一把。 “臭小子,朕自己有腿!”李二陛下瞪了兒子一眼,但到底是沒甩開對方扶著自己的那雙手,可李二陛下嘴上卻依舊兇得很:“你小子的罪狀,在朕這已經罄竹難書了,等回到長安,朕再跟你好好算!” “爹,您這就離譜了啊,這次兒臣御駕親征,兒子再怎麼說也是功勞一大把,大不了我將功抵過還不成嗎?”李寬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道。 “你的幾個好弟弟,早已經將你的功勞拿來朕這裡為自己折罪了。”李二陛下已經懶得挑這臭小子話裡的僭越了,他目光復雜地看著眼前這位自家的頭號豎子,語氣幽幽道:“青雀最近為你親手揍了李綱的孫兒,至於李佑和李愔,則是為了給你報仇,在魏徵入宮赴宴之時,一前一後,不約而同的往他碗裡下了瀉藥……” “……”李寬沒想到,自己不在長安的日子裡,弟弟們竟然把日子過得這麼精彩。 好好好,都是本王的好弟弟啊…… “我說父皇,”突然,李寬好似抓住了機會,只見他神情有些受傷地望著自家老爹道:“兒子在外拼命與敵人搏殺,你們在長安酒池肉林……這……這合適嗎?!” “好好好……”李二陛下發現,今天哪怕自己想給這小兔崽子臉面,對方也絲毫不打算兜住:“元正日,朕舉辦一次宴會,想著君臣同樂,到你這就成酒池肉林了是吧?你小子拿朕跟紂王比?!” “爹!你這說的什麼話?!”楚帶王是懂得怎麼極限拉扯的,只見他在李二陛下的神情稍稍緩和下來時,就冷不丁的送上一記補刀:“他魏徵,也不是聞太師啊……” “合著朕還是紂王?!”李二陛下虎目一瞪,某豎子頓時就嚇得鬆開了他的手。 “爹……您別這樣,我害怕……”當李寬眼角的餘光瞥見最後走進來的洪三和雲裳時,楚王殿下覺得熟悉的壓迫感,算是全都回來了。 “朕問你,傳國玉璽呢?”坐回主位的李二陛下,一開口,就是眾人都得沉默的話題。 “傳國什麼?”事關正統之事,“李小二”開始裝傻。 “傳國玉璽!”李二陛下黑著臉,他還真想看看這小子打算裝傻到什麼時候。 “什麼玉璽?”不得不說,楚王殿下那真是裝糊塗的高手。 “洪三!”李二陛下皺起眉頭。 “姜去!”楚王殿下閃身到一旁。 洪三:“……” 姜去:“……” 這倆是真不想摻和這場鬧劇。 “臭小子,你最好想清楚啊,那可是傳國玉璽,始皇帝留下來的正統大印!”李二陛下看著繼續胡鬧的兒子,發出了最後的嚴重警告。 “爹,那玩意兒遲早都會到你手裡的。”李寬眨眨眼,算是提前給了一個交代。 “呵……你小子難不成還想提前準備幾個孔印文書?”李二陛下聞言也不著急了,只要這小子沒把東西弄丟就成,他實在是怕了,畢竟傳國玉璽可不是他以前放在武德殿裡的那些兵器。 這個是真不能丟。 “嘁……”李寬覺得老爹這個曾經馳名太原的紈絝也太沒格局了:“兒子想要‘楚王召曰’,還得借用傳國玉璽?爹,你小看我了!” “好,有志氣!”李二陛下點點頭,為了向兒子表示他絕對沒有小看對方,當即道:“記住咱們有言在先,往後要開玄武門的時候,要跟爹說一聲,不然爹害怕!” 李寬聽得出老爹話裡的揶揄,但是這帥帳之中的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皆被嚇得連大氣不敢喘。 “爹啊,您這就過分了。”楚帶王聞言佯裝不滿道:“這搞奇襲,哪有光明正大的道理?光明正大那還是奇襲嗎?” “呵……那你跟朕解釋解釋,你是怎麼用兩千餘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