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這可是你說的嗷,本王可沒逼迫你!”楚王殿下見李績這話說得大氣,自然是不忘提醒他自己已經將此事當真了。 "哈哈……殿下放心,老夫絕不賴賬!"李績注視自己面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就好似看著多年前,自己投唐之時第一次在太極殿上見到英姿颯爽的李二陛下一樣。 陛下有子若此,大唐當興也! ------------------------------------- 大唐當興,那就意味著有人要當衰仔。 而此刻“僥倖”回到焉耆鎮的肆葉護可汗,毫無疑問,便是那個首當其衝的衰仔。 在好不容易湊齊的盟軍議會上,乙毗射匱可汗壓根就不理會主持會議的祿東贊對他三番五次的眼神警告,一上來,就對肆葉護可汗發起了凌厲的攻勢:“肆葉護,你個吃裡扒外的叛徒,你要不要給我們大家解釋解釋,為何你能毫髮無損地從高昌城裡活著回來?” “乙毗射匱,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有資格問我,唯獨你沒資格。”肆葉護可汗自然也不是軟柿子,只見他冷笑一聲道:“一個逆賊的逆子,竟然大言不慚地盤問起本汗來了?還毫髮無損?你是瞎嗎?!”肆葉護說著,撩起袖袍,向對方展示胳膊上的繃帶:“這就是你那個畜生阿塔給本王留下的傷!” “你敢辱我阿塔?!”乙毗射匱明顯已經沒把自己的老爹當回事了,否則他最開始該開始問的就該是關於莫賀咄可汗的安危,而不是被激怒之後才拿父親說事。 “那個敗類,還需要我來侮辱?!”肆葉護可汗聞言嗤笑一聲,正待他準備繼續開口,突然,吐谷渾的大長老約蘇哈皺眉打斷道:“兩位,眼下祿東贊大相將我們召集到這裡,不是為了你們的私人恩怨,而是因為敵人都快打到我們家門口了!” “約蘇哈,你少來!”肆葉護可汗自打在高昌城遭遇了一場劫難後,他的性情已經開始有了巨大的轉變:“今日是本汗在挑事嗎?!你知不知道,在高昌城,我差點死在莫賀咄那個敗類手上!那大唐楚王丟了一把劍在我們二人中間,言稱當日只能有一人活下來,這明明就是對方的陰謀,可他莫賀咄卻二話不說上前搶走長劍便朝我攻來……” “你殺了我的阿塔?!”乙毗射匱陡然站起身,就要抽出腰間的彎刀朝肆葉護可汗攻去。 “我們是在議事,怎可隨意動手?!”坐在乙毗射匱身邊的薛延陀的葉護——夷男乃,見此情形,連忙起身攔下了乙毗射匱。 “夠了!”祿東贊作為吐蕃大相,眼見自己主持的會議馬上就要演變成一場內鬥,他自然是要出聲阻止的,況且他心裡越有數——就肆葉護可汗提及莫賀咄可汗時那滿臉的仇恨不甘心,後者絕對沒有可能死在他的手裡。 “他殺了我的阿塔!”乙毗射匱可不怕一個去去吐蕃大相,只見他指著肆葉護可汗怒不可遏道:“我也要殺了他!給我阿塔報仇!” “西突厥……是真的要完了……”祿東贊突然長嘆一聲,說出了這麼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你什麼意思?!”而等他話音落下,肆葉護可汗和乙毗射匱可汗同時厲聲質問起了祿東贊。 “莫賀咄可汗沒有死,對不對?”祿東贊先是目光淡淡地看向肆葉護可汗。 “……”接收到祿東贊目光的肆葉護可汗先是一愣,隨即便不自然地將目光轉向一邊,他沉默了有一瞬,隨即情緒變得很暴躁:“他當然沒死!這個敗類!人渣……” “你再罵一句試試?!”乙毗射匱可汗要不是身邊有人攔著,他直接就動手了! “肆葉護可汗,乙毗射匱可汗,”祿東贊陰沉著一張臉,聲音微冷:“我們派出去的斥候已經有好幾撥都沒能按時回來覆命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今整個西域草木皆兵,一場大戰迫在眉睫,你們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要內鬥?怎麼了?非得決出個勝負是嗎?要不老夫再派人跟那位大唐楚王商量商量?等你們的爭鬥有了結果,咱們再跟對方開戰?!” “……”肆葉護可汗和乙毗射匱可汗聞言同時低下頭顱。 末了,乙毗射匱可汗又重新開口道:“我就想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