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豎子的這一聲大吼,瞬間驚呆了本就做賊心虛的李泰。 “二……二哥……”李泰先是一愣,隨即才意識到自己又被栽贓陷害了,可來不及委屈的魏王殿下,剛想扯開罩在自己身上的紗裙,就被身後那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給嚇得呆住了。 “你們兩個豎子!在做什麼?!”——敞著胸襟,露出一圈護胸毛的太上皇,此時已經拆下了矇眼的錦帕,老頭兒因為好事被撞破,此刻正怒不可遏的盯著兩個前來“搞事情”的豎子。 “啊,那啥……皇祖父啊,我還有要事,先走了,有什麼事您問小泰吧。”李寬壓根就沒打算在這是非之地久留,抱著“順”到手的禮物,李寬一個閃身就出了殿門,外帶的,為了平復皇祖父“自覺好事被撞破”而引發的怒火,帶孝子李寬,還很貼心的關上了主殿的大門。 嗯,這麻溜兒的動作,在盡顯其瀟灑之餘,還帶著一種不顧弟弟死活的美…… “鐺鐺鐺……二哥……二哥……我還沒出來啊……”李寬抱著禮物走在廣場上,聽著身後弟弟一邊拍打門板,一邊發出模糊的求救聲,他揉了揉鼻子:小泰啊……不是二哥不仗義,而是你來背鍋更有價效比。 畢竟二哥身上的傷,還沒養好呢…… 況且,你知道為啥皇祖父跟二哥關係好嗎? 那可都是“拳拳到肉”才能培養出來的真情實感啊。 再者說了,你小子以後也是要跟二哥一起當“豎子”的——畢竟做人家弟弟的,怎可讓兄長“專美於前?” 所以在這個大前提下,我的好弟弟,你該在皇祖父“愛的束帶”下,學習“繞柱”這門李家豎子必須專精的傳統技藝了…… 要不都說“為人兄長者,則為弟計長遠呢?”——楚王殿下的此番良苦用心,恐怕李泰這個當弟弟的,需要在很多年以後,才能明白其中深意吧…… 閒話少敘,話分兩頭。 當李泰在弘義宮發出第一聲慘叫,哆哆嗦嗦地被皇祖父抽“雀臀”的時候,我們的楚王殿下已經優哉遊哉地乘著馬車,出了皇宮。 在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長安城內,位於安興坊的虞府大門外,李寬抱著禮物笑眯眯地向虞府門房開口道:“煩請告知你家主人,就說河間郡王家的小公子,李懷仁攜禮前來拜見虞公。” 等門房腳步匆匆地消失在大門後,隨李寬一道出宮的姜去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家殿下實在是太穩健了! 原來您也知道“頌您真名”,怕是連大門都進不去…… 幹什麼事情都得事先找個不知情的替罪羊…… 姜去幾乎可以預見,待會兒眼前這位大爺肯定不會幹啥好事兒。 然而,片刻之後,從大門外走出來的,不是門房,而是虞世南的兒子,虞昶。 虞昶剛準備開口叫一聲“李公子”,但他只是正眼瞧過李寬那麼一瞬後,便板起了臉。 以為父親病倒是某豎子“不可雕也”的虞昶,神色淡然道:“楚王殿下,家父如今尚在病中,不宜見人,更何況您乃天潢貴胄,身份非同一般,萬一家父過了病氣給您,我虞家上下,都擔不了這個責任。” 早就提前打好各種腹稿以及說辭,卻奈何被對方一眼認出身份的楚王殿下,當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都還沒開口呢,就被人家用“溫柔刀法”,給“斬於”府門前。 看來世間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啊……這個……這個……唉!”還想試圖掙扎一二的李寬,見虞昶已經開始躬身行禮,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只得嘆了口氣。 “那什麼,虞師弟啊……”論佔便宜的本事,楚王殿下自認這輩子都不會輸給這天下間的任何豎子。 所以他一開口,就給自己拔高了輩分:“既然虞師不方便見人,那這樣,虞師弟啊——“將那聲“師弟”喊得越來越順口的李寬,舉起手中的事物:“這是我送給虞師的補品,你替我拿給他,也算是我這個當弟子的盡到心意了。” “……臣,謝過楚王殿下!”虞昶看著眼前這個器宇軒昂的少年,他實在是搞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如此的“金玉在外而敗絮其中”,可表面功夫,虞昶自認還是該盡到,所以對於李寬送來的禮物,他也只得神色恭敬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