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那豎子的主意?不是兩位愛卿暗中為其出謀劃策?”——等蕭瑀和虞世南找到李二陛下說明來意後,本來還煩心高句麗一事的李二陛下頓時覺得這世界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荒謬:“那豎子能有這樣的腦子?” “陛下,”蕭瑀此時面色嚴肅:"楚王殿下此計甚妙,陰謀有之,陽謀更有之,是以虛實相結之下,勢必顯出奇效。如此,陛下還要詆譭楚王殿下嗎?!“ “……”李二陛下突然發現,果然這世上的道理是想通的:大奸大惡之人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百善之人一朝作惡卻必遭眾人唾棄——原來寬兒那豎子只要偶爾靠譜那麼一回,這孩子的風評就會急速上升,而自己這個當爹的,就連下意識的提出質疑都會被當做是對他的汙衊…… 果然,這人……還是當豎子好啊…… “陛下,您認為此事是否可行?”虞世南看著怔怔出神的李二,忍不住出言展開問詢。 “哦,”思緒跑偏的李二陛下聞言驚醒過來:“朕覺得此計可行,可是交由那個豎子去做……朕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聽聞李世民此言,蕭瑀和虞世南二人對視一眼,隨後虞世南開口勸解道:“陛下,楚王殿下之前不是已經有過經驗了嗎,老臣認為只要您准許楚王殿下放手去做,想必一定會收穫驚喜的。” “兩位愛卿真這麼想?”李二看著虞世南,總覺得這老頭兒如今都快“投敵”了,還有蕭瑀,這傢伙方才駁斥自己時那堅定的神色,就好似他是那豎子的家臣一般,這…… 李二想起太子李承乾的恩師們,那仨老頭兒每次見自己都是不卑不亢,對太子的表現雖時有誇讚,但偶爾也會直言不諱的指出李承乾的一些不足,但這種情況,壓根就沒在虞世南和蕭瑀二人身上出現過。 “陛下,照眼前這種情形,事情發展的再壞,又能壞到何種地步呢?依臣看,還不如讓楚王殿下放手去做。”虞世南見李二言語之間有所鬆動,當即便添了把火。 “那就按照虞愛卿說的辦吧!”李二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摺,總覺得自己答應的有些草率了。 ------------------------------------- 翌日,得到李二陛下許可楚王,當即來到了尚文學館,礙於今日要去鴻臚寺,深知唐儉脾氣的楚王殿下決定從他的軟肋下手:“唐觀!” “寬哥兒?!”最先答話並非唐儉的小兒子,而是將上學當成放牛的程處默:“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沒你啥事嗷,唐觀呢?”李寬一邊應付著兄弟,一邊四下打量,期間不斷有紈絝見是李寬前來,當即湊上來,圍在他身邊,開始“噓寒問暖。” “寬哥兒,哥幾個可都聽說了,你將那高句麗的使節打了一頓,還自稱‘楚蠻王’?真不愧是你啊,我想陛下肯定後悔當初封你做楚王了。”當表哥柴令武這話一說完,殿內便響起一陣大笑聲,房遺愛奮力的擠開擁擠的人群,來到李寬面前興奮道:“寬哥兒,今日是要做什麼?” “我找唐觀呢!”難得有正事的楚王瞪了一眼房遺愛:“遺愛啊,不是我說你, 你好歹也是房公的兒子,難道不知道‘公務上的事少打聽?’” “還公務……”長孫衝如今在宮內也待不了多久了,估計年前就要成婚的他,很快就會在長孫無忌的推薦下入朝為官,所以眼下他頗有幾分即將踏上仕途的優越感:“寬弟啊,做人得腳踏實地,不然……” “你別說話,就你最煩!”李寬的眼神最終落在了殿內一角,唐觀那小子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呢,秦懷玉倒真是好兄弟,此時已經叫醒了他。 “唐觀,走呀!”李寬朝迷迷糊糊的好友招了招手:“今日哥哥帶你逃課!” “逃課”二字的殺傷力,在這幫紈絝眼中幾乎等於“自由”,但礙於自家老爹管得嚴,加之家法重,所以大家平日裡沒事寧可窩在學館睡大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寬哥兒你別搞我……”唐觀繼承了他父親的機敏,當即便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咱倆兄弟歸兄弟,你可別指望我出賣我爹。” “你他孃的……”聽到唐觀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