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信我,你信我啊!我怎麼可能暗中嘲諷你呢?"出了柴府,準備回宮的李寬面對大哥的質問,忍不住叫起了撞天屈:“我要對你有意見,早就當年跟你提了,就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就算是有了衝突打上一架,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承乾看著真實武力值早就超越了自己的弟弟,莫名覺得對方說的竟然很有道理。 “大哥,你多慮了。”見李承乾還是不說話,一旁的李泰也忍不住插嘴道:“二哥是個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他陰陽怪氣咱父皇以外,其他人,你覺得有那麼個必要嗎?惹急了他就會開罵,罵急了就會動手,打不過就去搖人,至於搖人……你覺得誰能搖得過他啊……” 不得不說,李泰往往在分析這類問題上,他都是屬於能夠一針見血的那種人。 “對啊!”一旁先前還在委屈的李寬經過弟弟的提醒,忍不住撫掌輕嘆,“這麼說,我已經天下無敵了?” “從臉皮的程度來分析,應該是這樣的。”既然誤會了弟弟,李承乾這個當大哥的內心自然是覺得內疚的,但想到自己時常任勞任怨的給這愛捅婁子的豎子擦屁股,這份內疚就彷彿春雪消融一般,很快就消散無蹤影。 "等等,"李承乾鼻翼微動,忽然一把扯住了要爬上太子鑾駕的弟弟:“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 “不是,大哥,你變態啊!”李寬心虛地拂開李承乾的手:“什麼味?我那迷人的男人兒味!話說咱還走不走啊?我可是餓了!現在能吃下一頭牛”既然不能去看望李懷仁,李寬便打算早點回宮洗個澡,把身上殘留的胭脂水粉味給清除掉,不然這香味要是被老孃聞到,那當晚的“帝后混合雙打”,可不是好玩的。 “你小子才吃了三哥梨……”李承乾瞪了一眼李寬,隱晦地提醒道:“別怪大哥沒提醒你,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少亂來!” “知道啦~~ ”李寬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大哥這話的意思,你那啥……長齊了唄。 那你亂來了沒有? “我自然規矩的很!”李承乾只用和李寬一個眼神交匯,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你正派你正派……”李寬敷衍的朝正派的太子殿豎起大拇指,然後帶著忽然襲來的倦意上了馬車。 片刻後,等哥仨都上了車,李寬詫異地指著車廂內的突兀出現的酒罈道:“這不是裴寂的……” “你還知道?”李承乾沒好氣地瞅了一眼李寬:“我去找裴相的時候,這老頭兒正在書房抱著酒罈咂摸嘴呢,這老傢伙……”李承乾臉上的表情一陣抽動:“在裴府書房中,裴相很熱情的要求我與他共賞佳釀,還說這酒兒味道醇,夠勁兒……嘔~~” 太子殿下說到這裡,忽然乾嘔一聲,然後抬手就給了李寬一記板栗。 “不是,大哥,你打我幹嘛?! ”聞言正在嘿嘿怪笑的李寬,吃痛之下,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委屈道。 “你以為這酒我是怎麼弄回來的?!”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來的……額……”李寬忽然看了一眼身旁表情複雜,始終不發一言的李泰。 不……不是吧…… 太子殿下的咆哮,和李泰的沉默,傳達給李寬的資訊,簡直震耳欲聾。 “大哥……”李寬遲疑地說出自己的結論:“你……你喝了啊?” “……”李承乾瞪了一眼李寬:“不然怎麼辦?你當真以為裴相那老狐狸不知真相?他當時跟我說打算帶著這壇酒進宮獻給皇祖父的!” 李承乾到現在都能回憶起裴寂與自己對飲時的每一個細節,這個老東西,原本眼中盡是嘲諷之意,直到自己面不改色的喝完那杯酒,嘲諷,才變為了震驚。 可能裴寂永遠都理解不了,為什麼李承乾肯為李寬做到這種程度。 “不管怎麼說……”李承乾忽然笑道:“你大哥我,長這麼大,總算是在跟那些老狐狸們的交鋒中,佔了一回上風。” 只是這上風佔得……當下有些不願意回憶罷了。 “大哥……”李寬看著言語輕鬆的大哥,心中一時百感交集。 其實他壓根就不怕裴寂對自己展開報復,甚至他當時做下如此出格之事,報著的就是一個以身入局,為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