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擎作為楚王殿下的尉遲恭,他自然是接受不了自己如此輕易就倒下的現實。 “小子!再來!”因為一時大意,而莫名其妙就吃了這麼大一記悶虧的宇文擎,此時從地上站起身,當即就要再戰。 王玄策僅僅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身體微微前傾,虛步探掌,擺出了一副迎敵的姿態。 “好了!”向來喜歡看戲的楚王殿下,此時卻不得不站出來充當和事佬,只見他先來到宇文擎面前,伸出一隻手搭在對方的胳膊上:“宇文擎,本王知道你方才大意了,沒有使出全力,這會兒心中怨氣大得很,可是本王是什麼人吶?本王能看不出來麼?你如果使出全力,這王玄策在你手底下的都走不出兩輪!” “那啥……殿下……”宇文擎這會兒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倒不至於……” “我說至於!就至於!”李寬沒有給對方反駁的機會,隨後他轉身看向王玄策:“玄策,你覺得本王的判斷有沒有錯?” “殿下的判斷,自然是準確無誤。臣對此也只能說殿下的眼光……實在是頗為獨到!”在來之前,王玄策已經聽好友賀茗山無數次提起關於楚王的為人,總結起來就一句話:“當楚王殿下跟你和顏悅色,客客氣氣的時候,你他孃的千萬別兜著,否則你就會見識到咱們這位年輕家主,是如何的拳腳了得!” “嗯……玄策是個上道的!”楚王殿下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他扭頭看向宇文擎,順帶著還替對方拍了拍胸前染灰的衣襟:“我說宇文擎,你是不是也該……嗯?” “宇文擎謹遵家主令!”雖然心裡覺得憋屈,但宇文擎還是恭敬對李寬行禮道:“殿下放心,我……不會再生事!” “你他孃的逗我呢?!”李寬聞言頓時一腳踹在了對方的屁股上:“本王是希望你對此事長個記性!”說完,李寬又將早就帶在身上的玄甲軍虎符丟給了宇文擎:“這我爹給我的一千玄甲軍,從今日起,他們就歸你統領了!” “楚王殿下!”宇文擎下意識地接過虎符,隨後他望著言笑晏晏的楚王殿下,虎目中漸漸閃現出水光。 “楚王殿下!”——同樣的稱呼,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情:竇師綸此刻只覺得自己眼前是一黑再黑:“您把這一千玄甲軍交給宇文擎,您這不是讓耗子去守糧倉麼?!” “什麼話什麼話?!”剛剛安撫完心腹愛將的楚王殿下頓時不樂意了:“宇文擎能是那耗子麼?!” “就是就是!”宇文擎此刻已經咧著個大嘴開始笑了:“某能是那耗子麼!” “他最多就是一隻黃鼠狼!” 唉?不是殿下…… 剛得意起來的宇文擎,突然之間就更委屈了…… “殿下,您可莫要小看了玄甲軍啊……”竇師綸以為對方不知輕重,當即解釋道:“您別看最初的玄甲軍在洛陽一戰就剩下百餘騎,可是這麼多年以來,陛下一直在花費大量的心思擴建玄甲軍,否則您以為如今玄甲軍這四千人的規模是怎麼來的?那可是精銳中的精銳!況且玉山別苑的這一支,裡面的將官大多都是當初留存下來的種子!就連那劉炳,也是出身在……”竇師綸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沒跟楚王殿下提這檔子事兒呢…… “嗯?”楚王殿下覺得自己的小腦瓜子嗡嗡的:“竇叔兒,你說劉炳?劉炳跟玄甲軍有啥關係?他不是本王發掘的人才麼!”李寬可沒忘記這個被他在朔方城撿到的斥候精英,此人如今更是被他吸納為家臣。 “楚王殿下,劉炳出身玄甲軍,還有當初那一百弓弩手,其實也陛下借老夫之手,放在您身邊的……”竇師綸神情有些尷尬道:“您總不會覺得,陛下他就這麼放心您在外邊兒吧……” “……”可能楚王殿下確實很少感受過來自於昏君父親除了束帶以外,以其他形式表現的父愛,這會兒,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那你說竇叔兒……要不,我下旨令新羅女王嫁給我爹?”這可能是楚王殿下目前唯一能想到,對李二陛下這份父愛,“最為妥善”的回應方式了。 “您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啊我的殿下……”姜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先別說您扛不扛得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