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擎啊,雖然王玄策那小子是個人才,但是你不用擔心會在本王這裡失寵。你放心,本王可不是我爹那個昏君,逮著誰就可勁兒嚯嚯……不對,逮著誰就使勁恩寵,本王向來都是講究一碗水端平,雨露均霑的……”
宇文擎跟著楚王殿下一路往別苑外行去,聽著他絮絮叨叨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不知怎的,這位西北長大的漢子莫名覺得有些愧疚:“楚王殿下……這次都怪我……”
“怪你啥?”李寬聞言回頭瞥了一眼此時耷拉著腦袋的宇文擎:“怪你沒打過王玄策?給本王丟人了?沒事兒!王玄策也是本王的家臣啊!”——丟人的……是你自己喲~~
“臣不是說這個……”雖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宇文擎在跟楚王殿下認錯這件事情從來就不含糊:“殿下您放心,往後臣絕對不會擅自行動了……”
“嗯……”李寬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宇文擎,不知怎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眼前這個西北漢子:“宇文擎吶……來了長安,覺得有些憋屈吧?”
“啊……啊?!楚王殿下…… ”宇文擎一聽這個,頓時慌了神:“您該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你他孃的想啥呢?!”難得準備方法路線來安撫家臣的楚王殿下,聞言眉頭一掀,接著一記鞭腿就抽在了對方的大腿上:“宇文擎,你他孃的還想跑路?!告訴你!沒門兒!這輩子你生是本王麾下的愛將,死是本王麾下的鬼雄!聽明白沒有?!”
“嘶——那您幹嘛……”感受著大腿上傳來的疼痛,齜牙咧嘴好一陣宇文擎,隨後又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接著看向自家的霸道家主:“那您方才……”
李寬當中是受不了一個八尺大漢跟自己說話跟小媳婦似的,當即沒好氣地回瞪對方一眼,隨後方道:“本王的意思是,本王知道,長安不比西域,規矩多事兒也多,你小子指定是很難適應,但是沒辦法,這就是長安!”
“殿下你不喜歡長安?”宇文擎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家家主的語氣變化 。
“我幼時在祖母身邊長大,沒受過什麼規矩約束,所以可能我並非是不喜歡長安,只是不喜歡那麼多的規矩吧……”楚王殿下難得有感性的時候,嗯……可能更難得的是,引導他生出這份感性的人,居然是他孃的宇文擎!
“好了,這些話題也沒啥可聊的,你小子記住啊,好好在玉山訓練本王的家臣,還有那一千玄甲軍!本來嘛,本王是打算把你弄進十六衛的,但回頭想想也不合適,畢竟你這貨不同契苾何力他們,真等哪天戍守長安的職責輪值到你頭上,我是真他孃的害怕……當初在千泉城發生的那一幕重演——雖然我爹比莫賀咄可汗難抓,但你小子……可能天生帶點‘擒賊擒王’的天賦,所以我害怕……真的……”
“……”宇文擎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楚王了……
隨後,他沉吟片刻,方才艱難開口道:“殿下……這種玩笑您跟臣說說就算了,至於其他人,千萬莫要提起……還有……殿下您放心,沒有您的指令,臣……”
“你他孃的還真有打算啊?!”楚王殿下是瞭解自己的心腹愛將的:“本王提醒你啊!我爹已經對你虎視眈眈很久了,你小子最好老實點!還有,不是本王跟你吹牛,我爹真動起手來,竇叔都不見得能頂得住!當初金山一戰,你不是親眼見識過那昏君在戰場上衝殺的場景了麼?你想想啊,如今可是貞觀五年!我爹勤勉政務,宵衣旰食五年!順帶耕耘後宮,繁衍皇嗣五年!整整五年吶!我甚至經常見到他扶牆而出!可就這!酒色依舊沒能掏空他的身子,他依舊那麼能打!”
“那可能是殿下您……從前一直在陪陛下鍛鍊?”宇文擎突然一下子爆發了他那直愣愣的幽默感:“臣聽聞……你以前經常被陛下在宮中追打……”
“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