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舒錦天的胸腔憋得快要炸開，用著最後的力氣推攘舒寒鈺。舒寒鈺為了加快速度，改為用腿夾住舒錦天的腰，整個人呈倒立的往下潛。

雖然大蛇只是用腿夾著他，但舒錦天還是無法扳動他鐵鉗般的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拉下無底的深淵。

舒寒鈺也許是無意，可能認為任何人都能和他一樣在水裡呼吸。但這對他來說卻是致命危機，舒錦天很後悔，前些天安然無恙的相處模式，麻痺了他的神經，讓他忘記了這是一條絕對暴戾強制的大蛇。

舒錦天的掙動越來越無力，直至再也沒精力掙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胸腔的肺部，被憋的生疼。好想張開嘴大口呼吸。

不行，會嗆水的！

舒錦天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無力地用手拍打舒寒鈺赤、裸的腿，企圖讓他注意到自己。

只是，就算舒寒鈺現在掉頭，他想他也撐不到上去了。

舒錦天的拍打在舒寒鈺看了不過是若有若無的撫摸一般，在快速劃過身體的水流中，幾乎感覺不到。

但舒寒鈺敏銳地擦覺到了雌性的動作。剛開始雌性不再這麼掙扎，他還以為雌性屈服了。現在又是怎麼了？力道好像有些不對……

舒寒鈺轉過身看看雌性，見到的就是雌性漲紅的臉，痛苦地糾結成一團，連眼睛都有些充血。

舒寒鈺一驚，趕緊抱住雌性的身體。

舒錦天被舒寒鈺大力的帶動，硬憋住的一口氣再也撐不下去，洩氣般的吐出了最後一口氣，在水裡形成了一串氣泡，咕嚕嚕浮上去……

舒寒鈺一怔，雌性的眼神已經渙散，無神地半合著。一瞬間，他彷彿明白了什麼。舒寒鈺在他吸進海水前，用口堵住了他的唇，給他渡過了一口氣。

“嗯~”肺部舒暢了一些，但是還不夠，悶悶的堵得慌。舒錦天沒意識的湊緊氧氣的源泉，本能的吸入。

舒寒鈺怔愣了一下，睜大了眼，愣愣地看著雌性。雌性緊閉著眼，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享受一般貼著他，弱弱的吸吮他的唇。

陌生的感覺，勾起他心裡一陣悸動。舒寒鈺閉上眼，享受在雌性難得的主動中，心甘情願地與雌性共享自己的氧氣。

好一會兒，舒錦天才緩了過來。他的嘴巴還微微嘟起，吸吮著舒寒鈺口中的氧氣。

舒錦天睜開眼，近處白晃晃的一片，有兩道墨綠的顏色，毛刷一般騷到的眼睛。舒錦天呆呆地眨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

見雌性醒來，舒寒鈺心裡升起一陣喜意，終於伸出蛇信子，勾住雌性的暖暖熱熱的軟舌。

“唔？”嘴裡突然多了一條什麼東西，舒錦天吸吮的吞了吞，一根細長的東西就從他的口腔，滑進他的喉嚨。涼涼滑滑的感覺。

嚥了口口水，正想全部吞下去，那條細長的東西彷彿有主觀意識一般，竟又在他喉嚨裡動了動，搗得他喉管一陣瘙癢，然後又慢慢往外抽。

他喉頭微動，本能地挽留自己的食物。只是那東西滑溜溜的，哧溜一聲就從他喉嚨裡抽出。喉頭被刺激得有些噁心感，但那東西沒太過滑溜，倒也不會很難受。

長大了嘴砸吧了一下，立即有鹹腥的海水流進口中。

嗯？海水？他在海里？……對了！他快要死了！快要被淹死了！被舒寒鈺帶下的水。

舒錦天猛的睜大眼，用力一掙扎，才發現自己全身都被禁錮著。剛剛由於距離太近沒看清的東西，原來就是舒寒鈺的臉，刷著他眼睛的，是舒寒鈺的長卷的睫毛。此時他也睜開眼，水光粼粼地望著他。

他正緊緊貼著自己，嘴對著自己的嘴！……那剛剛，他吞下的是……

“唔！”舒錦天用力一推，與舒寒鈺稍微有了一些縫隙。

舒寒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