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下午再送去,就顯得有些遲了。”方領著珊瑚去了樂安居。
果見傅旭恆與三夫人已經回來了,正站在老太夫人羅漢床前滿臉是笑的陪老太夫人說話,“久病臥床”的太夫人也赫然在座,正滿臉慈祥的與一雙孫子孫女說話兒。
“……這是我親手給祖母做的五毒香包,要論繡工,自是遠遠及不上祖母身邊眾位姐姐的,但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還請祖母笑納!”三夫人一襲丁香色窄袖如意紋半袖衫,挽了一個婦人常梳的堆雲髻,有意留了半天劉海遮住了半邊額頭,斜斜簪了一支點翠金釵,餘下便是幾朵零散的珠花,很是清減的樣子。
老太夫人滿臉是笑,結果三夫人雙手奉上的香包細看了一回,方笑道:“你成日價要忙的瑣事不知凡幾,又要照顧兩個孩子,已是分身乏術,還要抽空給我做香包,能做到這個樣子,實屬不易了!”說話間,已示意盧嬤嬤把香包給她掛在了腰間。
三夫人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燦爛了,“家裡人少事少,連下人也只得寥寥幾房,要打理起來還是很容易的,不比大嫂,成日價要操心的事才真真是不知凡幾,我昨兒個還與三爺說,如今我們又不能日日在您老人家和母親跟前兒盡孝,說不得只能勞煩大嫂多勞心費力一些,明兒大節下我可要好生敬大嫂幾盅酒呢!”
話音剛落,隨著丫鬟一聲“大夫人來來!”,孔琉玥已被簇擁著走了進來,三夫人忙滿臉是笑的迎了上來,屈膝行禮道:“大嫂,您來了!”
孔琉玥才在門外已聽到她稱讚自己的話,腦海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面上卻同樣滿滿都是笑,屈膝還禮道:“三弟妹!聞得祖母說你們今兒個要回來,我已吩咐下去將清溪塢灑掃出來了,只是下人一時間抽不出多餘的來,好在你們必定也帶了近身伺候的人回來,又至多隻住三五日,想來當也能使喚過來!”
她今天穿了一襲鵝黃色交領短衣,外罩藕荷色對襟半袖,下系一條柳綠色的碎花松綾裙子,不過卻在細節處做足了文章,裙子尾擺繡了兩道纏枝寶蓮紋遙П擼�蠔���牛�蛭⑽⒄婪牛�懇歡淞�ǘ際氰蜩蛉縞�M飛顯蚴崍碩槁眵伲�⒘吮逃癯ゎ危��殖乃�欽啪�擄拙壞男×常�氯粢話杲磕鄣南牧��骼鮒杏滯缸乓還汕逍攣抖��
三夫人看在眼裡,一時間滿心的怨毒,不是說他們兩口子鬧矛盾很久了嗎,怎麼瞧孔氏的樣子,倒比先時更嬌豔了幾分?念頭閃過,又想起她方才說的話的言外之意,竟是拿他們當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一般對待了,不由越發怨毒,哼,這個家我住的日子可比你住的日子長得多,別以為你現在住著,你就能一輩子住著了,我們且走著瞧!
面上卻仍滿滿都是笑,“給大嫂添麻煩了,我心裡委實不安,也不知有什麼地方是我能幫上大嫂忙的,若是有,只管吩咐便是,都是一家人骨肉至親,原非外人,請大嫂千萬不要客氣!”
孔琉玥笑了笑:“三弟妹來者是客,哪能真讓你勞神費力?我有二弟妹幫忙,好有眾管事媽媽幫襯,凡事倒也應付得過來,多謝三弟妹關心了!”說著也懶得再與三夫人打這些嘴皮子官司了,繞過她上前給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行禮去了。
老太夫人對孔琉玥近來的表現十分滿意,對她能與三夫人和睦相處就更是滿意,一見了她,一張原本便滿滿都是笑意的臉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兒,關切的問了好些個有關節下的事宜後,方笑向盧嬤嬤道:“如今我總算是可以真正的享清福了!”
太夫人的神情就要勉強多了,臉上雖然也帶著笑,眼神卻十分冰冷,任是誰見了,都會猜測她是不是跟孔琉玥有仇。
孔琉玥視而不見,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好後,便退到了老太夫人左下方侍立。
傅旭恆便上前一步,拱手給孔琉玥行禮:“大嫂!”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