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過神來,允傑不是說親眼看見永定侯醉得不省人事,被小子送到了晉王小書房去的嗎,怎麼這會子卻變成了傅旭恆?
“……太后姑奶奶,您千萬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寧兒在今日之前,甚至根本不知道世上還有他這麼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跟他‘彼此愛慕已久’呢?明明就是他吃醉了酒,強佔了寧兒的身子去,太后姑奶奶,您可一定要為寧兒做主啊,不然寧兒明兒也沒臉再活在這世上了!”
還是郭宜寧“噗通”一聲跪下,又長篇大套的哭訴了一通後,太后方回過了神來,當即便沉下了臉來,看向郭宜寧的目光也飛快閃過了一抹冷意,這個沒用的東西,大好的機會都送到她眼前了,結果她卻任機會白白放過,反而勾搭了一個既成不了爵,官又做得小的傅旭恆回來;還傻不拉幾的一口就承認了是傅旭恆強佔了她的身子去,她難道就不知道一口咬定是傅城恆啊?或者就算什麼都不說,只知道一味的哭也比一口承認了好啊,害的她就算想據此來作文章都不可能了,真是除了會吃飯以外,一無是處!
但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太后便是心裡再生氣再惱怒,也只能先強自壓下,看向晉王妃冷聲說道:“當初既然是你親自來哀家宮中請的人,今兒個一整日寧丫頭便都是你的責任,你來告訴哀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話的同時,心裡已經在飛快盤算,連寧丫頭自己都當眾承認“欺負”了她的人事傅旭恆,如今再要反悔,將事情栽倒傅城恆身上顯然已是不可能,那麼便只能順水推舟將他嫁給傅旭恆了。
好在傅旭恆也是嫡子,又做著官兒,就算他與傅城恆弟兄之間向來都面和心不合,他們是兄弟這一點卻是無論誰都改變不了的,那麼威國公府與永定侯府自此便算是親家了,只要成了親家,以後自然少不了禮尚往來彼此走動,一次兩次三次的,皇上或許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次數一多起來後,便是皇上平日裡再信任傅城恆,天長日久的,只怕也會生疑,甚至還會連累到晉王,到時候她離間他們君臣之間關係的目的,便算是達到了!
這般一權衡之後,太后心裡總算好受了些。
就聽得晉王妃語氣“沉痛”的說道:“回母后,當時臣媳正與客人們在府裡的詠春館看戲,就有二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慌慌張張跑進來說二小姐在王爺的小書房被舍弟,也就是永定侯給‘欺負’了,臣媳正覺得奇怪,好好兒的二小姐去王爺的小書房裡做什麼?要知道哪裡可是直通外院的,平常大多時候都是女眷止步的……又有府裡一個婆子進來說原來欺負二小姐的人竟不是永定侯,而是臣媳的三弟……臣媳聽說後,是又怒又怕,怒的是弟弟不學好,竟敢青天白日的調戲起良家婦女來,怕的則是無顏見母后和二小姐。適逢永定侯與慶親王世子在外院聞得此事後,也是不明究竟,因此一道去了詠春館,欲找了臣媳一問究竟……臣媳想著茲事體大,可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著,於是即刻扔下滿屋子的客人,跟著家母與永定侯並慶親王世子,還有舍弟妹,一道去了外書房……”
說著頓了一下,語氣比方才更又“沉痛”了幾分,“臣媳一行去到外書房後,才知道方才那個婆子所言非虛……問了舍弟,舍弟卻說與二小姐是早就認識的,不然也不會冒險約在王爺的小書房一見了,只是沒想到他多吃了幾杯酒,二小姐今兒個又嬌美非常,所以一時把持不住,致使闖出了大禍……都是臣媳教導無方之過,還請母后千萬恕罪!”說著跟方才傅旭恆一樣,也深深叩下了頭去。
晉王妃這一番話本就有七分真,根本不必她怎麼潤色,相當於只是複述一下當時的情形,因此她說起來雖然“痛心疾首”,卻是格外的坦然。聽在旁人耳裡,便不知不覺多了幾分可信度,更何況還有趙天朗和其他那麼多人可以作證,於是就連太后,也在經她這麼一說後,覺得當時的情形已是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