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押摁了手印,並送到牢裡去了。擾了眾位貴客的雅興,我在這裡向各位賠禮了!”說著彎身鞠了一個躬。
在座眾女眷大多是丈夫品級與傅城恆相當或是比他低的,又如何敢受他的禮?況之前孔疏玥略施手段揭穿那李巖身份之事,可是她們都瞧在眼裡的,知道傅城恆和孔疏玥不曾作假,且也沒用必要作假,於是都紛紛起身笑道:“侯爺實在太客氣了,叫我等如何敢當?”
傅城恆便又向老太夫人道:“已經查明夫人姨娘之弟丁秀才早年間便已因病亡故,戶部那邊也對得上號,因此我打算過罷元宵節,便使人送了銀子去城外的普光寺,為岳父岳母和丁家之人都打七天的平安醮,也算是我作女婿的為岳父岳母盡一份心了!”以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根本不在乎孔疏玥的庶出身份,且也算是為她之前說的如果李巖的身份是真,………當然,如今已經證明了他是騙子,便幫襯供養他一把的話作了側面的明證,讓旁人都知道,她的的確確如她所說的那樣,並不覺得自己的出身有什麼好低人一等的。
這樣為孔疏玥作臉,也算是從一定程度上為永定侯府挽回一些名聲的事,………連對已故的岳父母並老姨娘都這般尊重,可見永定侯府是真正重情重義之人家,老太夫人自然不會反對,因點頭笑道:“親家老爺和親家太太為你生養出這麼好的媳婦兒,你的確該好生為他們儘儘心的。”
看向一旁尹老太太,“還有親家老太太,你也該好生答謝她一番的,都是她教導得好,你才能得到這般好的媳婦兒。”對之前尹老太太出聲聲援孔疏玥之事,老太夫人很有好感,因此待會有此一說。
傅城恆之前也是聽見了尹老太太聲援孔疏玥話的,對她的反感總算減輕了不少,應過老太夫人的話,又向尹老太太道過謝後,方轉身大步離開了暢音閣。
孔疏玥一直目送傅城恆的背影走遠後,才收回視線,有意無意看向了一旁的三夫人。
就見她一張臉子比先時更要慘白了幾分,顯然傅城恆有意的避重就輕並未能讓她放下心來,反而越發擔心和害怕了。
孔疏玥不由壞心的想道,現在才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這般損人不利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也就只有他們這對傻子夫妻才做得出來了!
等到戲罷曲終,又散過賞錢,打發了戲班子之後,已是申時末刻。
於是大家便又說說笑笑的回到廳裡,用起晚宴來。
宴畢,大家移至花廳吃茶,便有粗使婆子摘了窗格門隔,以便大家觀看小廝們放的煙花。
在煙花的“嗶駁”只聲中,客人們陸陸續續起身告辭了。
老太夫人年紀大了,不方便親自送客,於是都是由孔疏玥妯娌三人代為相送。所有客人都是送至垂花門外,瞧著上了車,妯娌三人方折回了樂安居正廳。
就見盧嬤嬤正侯在廳裡,一瞧得妯娌三人進來,便迎上前行禮笑道:“老太夫人正跟侯爺說話兒,說三位夫人都辛苦一整日了,讓都早些回去歇下。”
孔疏玥與二夫人忙都應了,“既是如此,我們便先告退了,請嬤嬤也早些伺候祖母她老人家歇下,還有明後兩日要忙活兒呢!”
三夫人卻是一臉的緊張,看向盧嬤嬤欲言又止,但見盧嬤嬤已頭也不回的進了裡間去,也只得同著孔疏玥和二夫人一道退出樂安居,然後便似被什麼蟄了一下似的,慌手忙腳的往景泰居方向去了。
孔疏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是要趕往景泰居與太夫人和傅旭恆商量對策,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們母子夫妻再商量,老太夫人心中的天平也已經不再更偏向於他們那一邊,而他們在府裡最大的依仗和依靠則正是老太夫人的疼愛,如今失去了這份疼愛,他們便是再怎麼蹦躂,只怕也有限了,因此倒也並不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