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都是傅城恆給她的。
所以在出了這次的事件後,她終於忍不住來了一次徹底的大爆發。而這次爆發,固然有為藍琴鳴不平,想為她討回一個應有的公道之意,卻也有為她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壓抑做個發洩之意。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有了依靠,不再是像以前那樣,任何時候都只有一個人,所以,她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爆發。
然後,她理所當然的失望了,且因為之前自以為的那些底氣,那份失望也被無形的放大了。
再然後,她鑽進了傅城恆竟然不是無條件支援她的這個牛角尖裡,幾乎就要爬不出來,也因此而忽略了此次受到最大傷害的藍琴的感受。
傅城恆眼見自己說了半天,孔琉玥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下不由有些著急。平心而論,若不是因為出事的是孔琉玥的丫鬟,就算他明知這可以是一個打擊三房的好機會,他都不一定會理會,更何況在老太夫人面前事事出頭,他做這一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為了孔琉玥。
可到頭來,孔琉玥半點不領他的情也就罷了,還反過來與他慪起氣來,這就由不得他覺得懊惱和挫敗了。
傅城恆抿了抿唇,正打算再說點什麼,孔琉玥卻忽然坐了起來,翻身就要下床去。
“你去哪裡?”傅城恆忙一把拉住,眉頭緊蹙的沉聲問道。
孔琉玥面色平靜的道:“瞧瞧藍琴去。你說得對,眼下最要緊的,不是再去糾結怎麼懲罰那個禽獸之事,而是該怎麼安撫好藍琴,讓她不要留下心理陰影,覺得未來還是很美好。”孔琉玥的自我保護系統,第一時間把旁的事都撇到了一邊去,只將怎麼安撫好藍琴,不要讓她留下心理陰影放在了第一位,頓時覺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可惜她昨天因為跑去清溪塢問罪時跑得太急,又沒有穿大毛衣服,兼之情緒大起大伏所以才會病倒,這會子身子還正虛,不過才只嘗試著要下地,已是一陣天旋地轉,軟軟便要往地上栽去。
嚇得傅城恆忙攔腰抱住,將她抱回床上去躺好並蓋好被子後,方說道:“你自己都還病著呢,如何瞧她去?你要不放心,我讓人叫了白書來,你想知道什麼,問她不就好了。來人!”便要喚人傳白書去。
“算了,我明兒再去瞧她也是一樣。”卻被孔琉玥制止了,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忙你的去罷,晚上也不必過來了,看是歇在書房,還是歇在旁的地方,省得我過了病氣給你。”
她的聲音還是跟往常一樣軟軟糯糯的,或許是因為還在病中,甚至比往常還要軟糯一些,但聽在傅城恆耳朵裡,卻總覺得比往常更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抿了抿唇,還想說點什麼,見孔琉玥的呼吸已然漸漸均勻起來,估摸著她已快睡熟了,只得給她捻了捻被角,然後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孔琉玥一直到感覺他離去了之後良久,才緩緩睜開了眼晴,隨即便望著帳頂上的五彩雲紋發起怔來……
那天之後,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帶累得身體也恢復得慢,孔琉玥又在床上躺了好幾日,才漸漸好了起來。
在此期間,她去瞧了藍琴幾次,每次她去瞧時藍琴都口口聲聲說自己‘沒事兒’,但她整個人卻在以一種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快速消瘦下去,不過才只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已瘦得皮包骨。
孔琉玥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想說點什麼來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暗地裡吩咐白書多照顧她,又命珊瑚和瓔珞多去她屋裡與她說話兒,儘量多說些開心的事,讓她也能心情好點。
與此同時,三房已經徹底搬離了永定侯府,搬到了離侯府幾條街以外的一所五進的宅子裡。據說離開那一天,太夫人幾度哭死過去,老太夫人卻沒見傅旭恆和三夫人,只在他們去給她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