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旭恆和三夫人還來了蕪香院辭行,只不過孔琉玥直接沒見,經過了此次事件,她連表面上跟他們和平共處都已是做不到!
這樣又過了幾天,孔琉玥眼見藍琴仍在急速的消瘦下去,情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決定送她去莊子上小住一段時間,想著或許去了莊子,換了環境,藍琴指不定就能換一種心情,然後早日走出來呢?
因叫了白書來說話,“……我打算送藍琴去莊子上小住一段時間,本來莊子上珊瑚要熟悉一些,派她去正合適的,整好也可以讓她跟父母親人廝守幾日,但只我想著你畢竟自小跟藍琴一塊兒長大,情分非比尋常,由你來照顧她,再合適不過了,所以想讓你跟她一塊兒去莊子上。你回去後問準她的意思,然後便將行囊收拾收拾,這兩日我就打發人送你們過去。”
白書連日來貼身照顧藍琴,藍琴心裡到底有多痛苦有多煎熬,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聞得孔琉玥這個決定,自是十二分贊成,因點頭道:“不瞞夫人,我這兩日也在思忖這個問題,正打算找時間回了夫人,不想夫人就先提了出來。我以前曾聽珊瑚說過,那邊的莊子又大又敞亮,人去了那裡,視野都會開闊得多,而且那邊的天很藍,人每日裡看著,心情也會舒暢很多,指不定藍琴去了那裡,就真漸漸好起來了呢?”
說著面露難色,話鋒一轉,“但只我們兩個都走了,夫人身邊誰服侍呢?雖有珊瑚瓔珞,她們兩個都是伶俐的,卻向來都是管的跟夫人出門的事,我走了,日間該留誰來看家呢?而且夫人向來都是由我們兩個貼身服侍的,如今夫人又正式接手主持中饋了,每日裡要操心的事不知凡幾,珊瑚瓔珞再是伶俐,怕也照管不過來,我委實不放心,想留下來為夫人分憂……”
話沒說完,孔琉玥已接道:“不是還有曉春知夏幾個嗎?還有月桂月季幾個小的歷練了幾個月,也是時候該讓她們進房裡服侍了,且還有粱媽媽和謝嬤嬤在呢,就算我要管家,如今三夫人都不在府裡了,太夫人又在病中,根本不必我怎麼費心,你不必擔心,只管照顧好藍琴,便是為我分了最大的憂了。”
孔琉玥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白書就是有再多的話,也只能咽回去了,屈膝應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藍琴的。”
白書回了後罩房不多一會兒,便使了小丫頭子來回話,“……白書姐姐說一切聽憑夫人的安排。”
孔琉玥應了,打發了小丫頭子,使人叫了粱媽媽來,命她去準備白書藍琴出門的事,“……那邊莊子上有珊瑚的娘和嫂子,可以讓她們兩個跟著她們一起吃飯,不過,也不知道那邊條件如何,她們兩個跟著我,於物質上是沒怎麼吃過苦的,記得多給白書些碎銀子,去了那裡之後她們好花銷。”
粱媽媽一一應了,“夫人放心,那邊的丫鬟不少,到時候直接讓吳嫂子撥兩個小丫鬟伺候她們便是。”
正說著,傅城恆回來了。
孔琉玥忙起身行禮,“侯爺回來了。”
粱媽媽也行了禮,然後飛快退了出去。
這裡傅城恆方問孔琉玥道:“才跟粱媽媽說什麼呢?”
孔琉玥淡淡說道:“沒說什麼,一些瑣事罷了。對了,我晨間去瞧祖母,祖母說過幾日想去普光寺走走,我不敢擅自做主,推說要回來問過你多早晚有空,好護送她老人家去。你什麼時候休沐?”
傅城恆聽她以閒話家常的口吻跟自己說話,明明就跟往常沒什麼兩樣,但他卻總是覺得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這已不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連日來他已產生過這種感覺好幾次,哪怕他已經在她的默許下,自書房搬了回來,哪怕他晚上想要她時,她也不曾拒絕,但他就是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以前的親密無間了。
這個認知,讓他挫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