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先是去見了劉姨娘,將自己的想法說與了她聽,又請她到時候幫自己一把,——這也是昨晚上去給傅城恆和孔琉玥請安時,會是劉姨娘開口稟明蔣姨娘生病了得背後原因。等到白日大夫來了之後,雖然有梁媽媽在一旁,蔣姨娘還是如願聽到的話,只因那大夫是她悄悄回過三夫人後,讓三夫人幫她找的。然後,她便胸有成竹的躺到床上,等候起傅城恆和孔琉玥來。
——她不知道的是,很多大戶人家根本沒有傅家長房那樣的規矩,一般除了初一十五必須歇在正室屋裡之外,其他時候,從來都是爺們兒想歇在誰屋裡,便歇在屋裡的。而孔琉玥過門後,畢竟是主子們閨房中的事,只要沒人問,下人們也不好多說,故就連梁媽媽都不知道長房之前曾有過這樣的規矩,孔琉玥就更不知道了,自然也不會想到去定自己的新規矩。
再說傅城恆之前之所以默許蔣夫人定下的規矩,則是因為他原便不喜蔣夫人,她定下那樣的規矩,讓他既可以不用面對她,又可以給人一個治家甚嚴的印象,他自是樂得遵守,並不是因為欣賞她的賢惠什麼的,卻沒想到,竟會無意給了蔣姨娘一個他喜歡這種雨露均霑的安排的錯覺。事實上,那時候傅城恆也大多是歇在小書房裡的!
“姨娘,來了,您快躺下!”
蔣姨娘蓋了兩床厚厚的被子,正渥得滿頭大汗,她的貼身丫鬟青苗忽然“蹬蹬”跑了進來,滿臉緊張的示意她快躺下。
“好好好,我躺下,你記得待會兒一定要找準時機說之前我教你那些話!”蔣姨娘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忙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躺會了被窩中,心裡卻是無不得意,她就知道,侯爺心裡還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青苗忙應了,整了整衣襟,揉了揉眼睛,換上一臉的愁苦,接出了門外去。
遠遠的,卻見來者竟不是侯爺和夫人,而是夫人跟前兒的梁媽媽!
青苗不由怔在了原地,這是什麼回事,方才小丫頭子文繡不是說侯爺和夫人來了嗎,怎麼來的卻是梁媽媽?
眼見梁媽媽越走越近,青苗顧不得再去想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了,忙凝神賠笑,迎了上去屈膝行禮:“媽媽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逛?可是夫人有什麼吩咐不成?”
梁媽媽似笑非笑,“不是夫人有吩咐,而是侯爺又吩咐!你們蔣姨娘呢?”
侯爺有吩咐?青苗吃不準這話是真還是假,因有賠笑道:“我們姨娘生病了,這會子正在屋裡躺著渥汗呢,不知侯爺有什麼吩咐?”
梁媽媽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的道:“知道青苗姑娘是蔣姨娘跟前兒第一個得用之人,但侯爺何等尊貴之人,侯爺又吩咐,也是姑娘該問的?煩請姑娘還是帶路路罷!”
說的青苗一張臉白一陣紅一陣的,又不好分辨,更不敢回嘴,只得說道:“姨娘在屋裡呢,媽媽請!”說著幾步走到門前,一邊撩起簾子,一邊往裡有意高聲說道:“姨娘,梁媽媽來了!”
屋裡蔣姨娘正暗自歡喜自己的計策奏效了,想著待會兒要如何將自己最美麗最柔弱的一面展現在傅城恆面前,沒想到忽然就聽到青苗在外面說梁媽媽來了,禁不住腦子“嗡”的一聲,片刻都回不過神來。
彼時青苗已經引著梁媽媽走進了內室,經蔣姨娘倚在大迎枕上呆呆的,忙上前輕推了她一下,又故作焦急的問道:“姨娘,您怎麼了?可是身上又覺著不好了?您可別嚇著奴婢啊!”
她放回過了神來,忙順著青苗的話,有氣無力的說道:“是有些頭暈目眩的…”說著看向梁媽媽,“艱難”的坐了起來,“虛弱”的笑道:“請媽媽恕我有病在身,不能起身相迎了!只不知媽媽這會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梁媽媽上前屈膝行禮:“見過蔣姨娘!”一年不找痕跡大量了她一回,但見她穿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