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分本心,並沒有如其他女人那般曲意奉承他,讓他決定征服她一點樂趣都沒有;也並沒有連睡夢中都帶著面具,一副武裝到了牙齒裡的樣子,想來要征服她的心,應該還不難罷?
帶著這樣矛盾的心情,傅城恆一直輾轉到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兒。
以致早上起床時,他整個人看起來便有了幾分萎靡不振的樣子。
孔琉玥倒是一夜好睡,看見他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吃驚,暗想他昨晚上不是很早就睡著了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聽說男人慾求不滿就會睡不好,他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罷?那她今晚上可得更小心一點了!
“侯爺,妾身伺候您更衣?”裝作沒看見他沒睡好的樣子,孔琉玥低眉順眼地問道。
傅城恆見她一到天明便又戴回了平常的面具,心裡不豫,面無表情地沉聲扔下一句:“不必了,叫丫鬟進來伺候。”便起身大步走進了淨房去。
孔琉玥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以為他只是起床氣,也就沒有多理會,叫了曉春知夏進去伺候後,也轉身進了她的淨房。
因眼下是新嫁娘,孔琉玥有意叫藍琴給自己梳了個很繁複的髮髻,戴了太夫人賞的紅寶石頭面,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牡丹花紋圓領禙子,露出裡面雪白的衣領,下著一襲杏黃色的遙П唏噯梗�雌鵠詞羌裙篤��植皇Ф俗�胖隆�
等到她從淨房出來時,傅城恆也已經梳洗更衣妥當,走了出來。
想來也是顧及眼下還是新婚期的緣故,他今天穿了一襲絳紅色海水暗紋的長袍,因為已經梳洗規整過,臉上已看不出之前的萎靡,反而顯得很有精神的樣子,尤其一雙眼睛,更是銳利得緊,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兩人一前一後的被丫鬟們簇擁著到了樂安居。
彼時天還沒亮透,因此遠遠的便可以看見樂安居正燈火通明。
兩個人進得內室,老太夫人已收拾妥了,看見他們進來,說道:“你們母親這就過來了,且略等她一等。”
正說著,初華領著傅鎔並奶子抱著潔華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見傅城恆,忙上前齊齊行禮:“見過父親!”就連年紀最小的潔華也被奶子放到地上,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奶聲奶氣說了一句:“見過父親!”
又齊齊轉向孔琉玥行了個禮,“見過母親!”語氣卻比方才招呼傅城恆時生疏多了。
傅城恆的目光在看向初華和傅鎔時,雖然很嚴厲,畢竟還有幾分溫情,但在看向潔華時,卻立刻冷淡了下來,看向奶子厲聲問道:“我不是已經說過,在屋裡都讓她自己走?”
嚇得奶子忙跪下磕頭不迭:“回侯爺,四姑娘平常都是自己走的,因今兒個起得早些,有些不清醒,奴婢怕四姑娘自己走,不小心磕著碰著了哪裡,所以才抱了四姑娘過來的,請侯爺恕罪!”
孔琉玥看在眼裡,不由有些不以為然,傅城恆也不看看自家小女兒那小身板兒,一看就知道是先天不足的,偏還生母早亡,父親不喜,養成如今這副膽小怯弱的模樣兒,也就不足為怪了。要她說,她今兒個已經算夠好了,至少知道叫人了,不像昨天,只知道窩在奶子懷裡,一副怕見生人怕得了不得的樣子。他不知道檢討自省也就罷了,還水清早就衝著人發脾氣,作為一名父親,他可真是有夠失敗的!
低頭恰恰又瞥見小丫頭眼裡滿滿都是淚水,卻強忍著不敢掉下去的模樣,孔琉玥心下大為不忍,張了張嘴,正想打個圓場,將事情渾過去,老太夫人卻已開了口,“潔姐兒還經,如今她母親又進了門,以後她母親自會好好教導她,等她再大上幾歲,也就好了,你嚇她作什麼,嚇壞了可怎麼樣呢?”笑眯眯的衝著潔華招手,“潔姐兒不哭哦,到太祖母這裡來,太祖母疼你!”
孔琉玥忙也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