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讓他們再做不成夫妻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晉王見問,微蹙眉頭點了點頭,“我知道一些。只是想著弟妹你已夠辛苦了,不想再給你平添煩惱,所以才沒告訴你的。沒想到竟會平白生出這些事來,早知道我就該告訴你,讓你心裡有個底,有備無患的!不過弟妹放心,我會盡快幫你解決了這件事的!”
趙天朗既然知道,晉王自然也就知道了,跟對付傅旭恆一樣,他們原本還想的是好歹待過了年後再對付尹家,誰知道傅旭恆會那般著急?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狗急跳牆”,只不過他絕對想不到,牆外並不是坦途,而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只等他跳進去,變成落水狗!他此番不但要痛打落水狗,更要將與之一夥兒的那些蛇鼠蚊蠅都一網打盡!
沒想到孔琉玥卻搖頭道:“不,姐夫,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當然,也不是說一點兒也不需要姐夫的幫助,我需要幫助時,會事先使人去與姐夫說的。”
見孔琉玥似已成竹在胸,晉王正想問她可是已有法子了,就見盧嬤嬤紅著眼圈疾步走了出來:“回王爺、王妃、大夫人,老太夫人醒了,要見您們三位……”
三人一聽得老太夫人醒了,都面露喜色,忙都疾步進了裡屋。
就見老太夫人正面色蠟黃的躺在床上,一瞧得三人進來,張嘴哆哆嗦嗦的便想說話,卻只是“咿呀”了兩聲,什麼都說不出來,嘴角還有涎水流下。
孔琉玥看在眼裡,心中一沉,老太夫人這哪裡是輕微中風,分明已是重度中風,這可如何是好?
“咿呀……嚯嚯……”老太夫人還嘗試著想說話,卻依然什麼都說不出來,盧嫉嫉見了,忙拭去眼角的淚,湊上前附耳說道:“老太夫人,太醫說了,讓您別心急,只管靜心養著,有什麼話,等好了再交代也是一樣的。”
老太夫人聽了,卻吃力的搖頭,又艱難的抬手指孔琉玥。
孔琉玥見了,忙湊上前坐到她面前的小杭子上,附耳問道:“祖母,您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嗎?”
“嗯……”老太夫人吃力的點頭,片刻方近乎是艱難的擠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好……好孩子,這……這陣子……難……難為你了……”話沒說完,已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盧嬤嬤忙上前給她撫胸順氣,折騰了好一陣,方令她平靜下來。
老太夫人隨即又拿眼看盧嬤嬤。
盧嬤嬤畢竟伺候了她幾十年,就算她說不出話來,也能猜到她的意思,因忙點了點頭,拭了淚向孔琉玥道:“老太夫人其實早已約莫猜到侯爺……,只不過見大夫人有心瞞著,想讓大夫人安心,所以才裝作不知道罷了。就在昨兒夜裡,她老人家還跟我說,大夫人本就生得單弱,又要承擔那樣重的貴任,換做別人,只怕早已垮了,說傅家能得大夫人為媳,實在是幾世修來的福氣,還說實在是太難為大夫人了……”說著,忍不住又掉下淚來。
一句“難為了”,說得孔琉玥壓抑了這麼久的悲痛終於再忍不住,也跟著掉下淚來,她忙拿帕子捂住了嘴。這些日子以來,她既要忍受喪夫之痛,還要費盡心思的遮掩,以免讓老太夫人和孩子們瞧出端倪來,她心裡的壓力早已到達了一個將要崩盤的臨界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所以此時此刻,她雖然傷心悲慟,雖然緊張無措,但卻破天荒感受到了幾分輕鬆和釋然,而輕鬆釋然的同時,又還有幾分恍然。
怪道之前在祠堂裡乍一聽到傅旭恆說傅城恆陣亡了的訊息時,老太夫人雖然悲慟,卻並沒有多麼震驚,也沒有因此就亂了方寸,敢情老人家早就有所察覺了,只不過為了讓她安心,一直在裝一無所覺罷了。再就是上午在廳裡乍見她瘦了那麼多時,老太夫人也沒有顯得有多震驚,她其實早就猜到她瘦這麼多的原因了罷?
孔琉玥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