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一步,結巴了半天:“你、你、你……”卻沒結巴出個所以然來。他不會是想現在就在這裡辦了她罷?可她真的是好累,現在惟一想做的事便是睡覺,且明天還要早起理事,他就不能暫時先放過她嗎?
見她哭喪著臉一臉的糾結,傅城恆暗自好笑不已,面上卻是一副再正經不過的樣子,“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幫我脫一下這皚甲?真的是很重的!”
“哦。”孔琉玥呆呆的應了一聲,上前幫他解起皚甲來,“啊,好重……”
卻在下一秒已禁不住驚撥出聲,人也差點兒被子中的皚甲壓得直不起腰來,還是傅城恆及時將皚甲自她手裡拿開了,她方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甩著痠軟的手,孔琉玥禁不住嘟嘴抱怨,“好重,差點兒沒把手腕兒都給我壓折了,也不知道大熱的天,穿這麼重的皚甲做什麼,又不是要上戰場!”
傅城恆已將全副申胄都解了下來,一邊將其往旁邊的屏風上掛,一邊說道:“讓我給那一位磕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所以才想出了這個主意。若非看在祖母和你的面子上,別說給她上香,我連靈堂都不會踏入半步!”說到最後,話裡已帶出了幾分冷意。
經過這麼一打岔,孔琉玥的羞澀和尷尬不自覺已去了大半,聽得傅城恆不高興了,忙有意岔開話題以援和氣氛,“橫豎他們都已受到應得的懲罰了,我們別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對了,你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罷?”
傅城恆點頭又搖頭,“是不會再去西山了,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要開赴戰場。此番皇上之所以召我回來,一來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在西山別宮委實已經住厭了,二來再過半月便是子綱和韓小姐的大喜之日,三來操練了兩個月,將士們也都累了,是時候該休整休整了。”
說著,已動手解起自己中衣的扣子來,很快便露出了大片呈古銅色的精壯胸膛。
孔琉玥才減了幾分熱度的臉便又瞬間滾燙起來,慌慌張張扔下一句:“我讓人給你準備晚飯去,你趕了一天的路,肯定早就餓了!”便忙忙要出去。
腰上卻忽然一緊,人已不受控制的轉了一個圈,等回過神來時,已被傅城恆緊緊箍在了懷裡,“皇上賜了晚飯,我和姐夫都是在宮裡用的,所以你不必為我準備,只管陪我沐浴即可。”
陪他沐浴?孔琉玥忙伸出雙手抵在了他的胸前,防止他進一步靠近自己,“我真的好累,可不可以明晚上再陪你那個……沐浴?而且明兒個還要早起,今兒個可不可以就先饒了我?”一虧可憐兮兮的樣子。
卻不知道自己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比平常更能激起男人的佔有慾和破壞慾。
傅城恆的呼吸變得濁重起來,只恨不能將懷裡的可人兒一口吞講肚裡。但一接觸到她眼瞼下的清影,想著她昨晚上近乎一夜未睡,今兒個白日又累了一整日:且她原便體弱,自己又忍了這麼久,一旦釋放,勢必猶如猛虎下山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累壞了她,心疼的還是自己。倒不如再忍忍,等她養好了精神,再一次吃個夠本兒!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故作以吃驚的語氣說道:“什麼先饒了你?我不過只是要你陪我沐浴而已,難道折騰了一整日,你不打算沐浴的!還是,”說著,語氣裡已帶上了濃濃的調侃和戲謔,”你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孔琉玥見他從神色到語氣都滿是戲謔,並不見慾望,知道是自已想岔了,不由有些惱羞成怒,“我才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呢,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成日裡都沒個正經的時候?”說著掙扎著又要出去。
傅城恆箍著她纖腰的手臂就瞬間收得更緊了,語氣卻從方才的戲謔,變作了可憐兮兮,“我為你可都守身如玉半年了,你就可憐可憐我,不給肉吃,好歹也先給口湯喝罷?”
誰能想象冷麵侯爺傅城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