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孔疏玥一邊問,一邊掀被下地,卻不知是因起得太猛還是晚間沒睡好,打了個趔趄,嚇得白書忙一把攙住,急道:“夫人,您昨兒個夜裡沒睡好,要不再歇歇?”
孔琉玥搖了搖頭,“不必了,我緩緩就好了。什麼時辰了?怎麼也不說叫醒我,這會兒再去老太夫人那裡,肯定遲了。”
白書忙道:“梁媽媽已經去老太夫人那裡告過假了,說夫人昨兒個夜裡靨住了,老太夫人讓夫人好好休息,晚間再過去亦是一樣。”
孔琉玥聞言,心下稍松,又問:“兩位姑娘來過了嗎呢?”
白書道:“兩位姑娘已經來過了,聞得夫人靨住了,說是請夫人好生休息,遲些再過來給夫人請安。”
孔琉玥點點頭,換好衣衫洗漱了一番,又讓白書給自己梳了頭,去了外間吃早飯。
經歷了昨晚上的噩夢,孔琉玥自然沒什麼胃口,不但沒什麼胃口,心裡還一直覺得慌慌的,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她忙強自壓下,強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又命人召了管事媽媽們來議事,讓自己一直處於忙碌的狀態,就沒空再胡思亂想了。
應該說孔琉玥的策略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一忙碌起來,不知不覺便到了午時,她的心也比之前安定了幾分。因此吃過午飯後,她便打發了初華潔華,打算再給自己找點事來做。
她正想著要不要叫人去外賬房拿了歷年的賬簿來看,就有小丫鬟進來屈膝稟道:“回大夫人,柱國公府的尹大太太在外面求見!”
孔琉玥正是煩躁之際,更何況深知尹大太太這會兒登門係為何事,一一連日來京城已有多戶人家因捲入寧王謀逆一案,或是因平日裡與寧王府或是威國公府交好而被抄家的抄家,奪爵的奪爵,貶官的貶官,柱國公府赫然也在此列,被今上下旨奪了國公的爵位不說,還將尹大老爺和尹二老爺身上的官職都摘了去,亦連宮裡的尹納言也被打入了冷宮。
柱國公府,不對,如今應該叫尹府可說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正是六神無主之際,孔琉玥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尹大太太的來意,自然不會見她。
因命那小丫鬟:“就說我生病了,不方便見客,讓尹大太太回去!”
小丫鬟應聲而去,卻很快又折了回來,道:“尹大太太說無論如何都要見上夫人一面,求夫人念在親戚一場的份兒上,千萬通融通融。”說著將一個赤金鑲寶石的鐲子雙手奉上。
這根本就不是通融不通融的問題—他們當初跟威國公府勾連時,怎麼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孔琉玥只覺一陣頭大,她是既不想幫這個忙也幫不了,因揮手命那小丫鬟,“鐲子賞你了。讓她回去,若是她不走,就讓她等著,不必進來通報了!”
小丫鬟忙滿臉是笑的屈膝道了謝,轉身自傳話去了。
餘下孔琉玥煩躁之餘,又不由一陣慶幸,幸好柱國公府只是被奪了爵,沒有被抄家,尹慎言好歹沒被連累得太狠,多少也算是好事一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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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爺,勞煩您再進去代為通傳一聲可好?我們太太找你們大夫人是真有要事,我們太太可是你們大夫人的舅母,至親的骨肉,又不是往後就不往來了的,您要不還是再進去通傳一聲,省得誤了事兒?指不定姑奶奶這會兒就有空見我們太太了呢?”
永定侯府大門外,李橋家的正賠笑與門房的管事說著話兒,一邊說,一邊還將一個荷包直往後者手裡塞,以期後者能再進去代為通傳一聲,好叫自家太太得以見到孔琉玥。
誰曾想那管事銀子倒是拿了,嘴上也答應得好好兒的,“既是如此,我就再進去為媽媽通傳一聲,只是大夫人得閒不得閒見你們太太,我可就說不好了。”去裡面兜了一圈兒出來後,卻仍是搖頭,“實在對不住,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