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窿。“你們談吧,我先回去。”
晏南緋訕訕地要離開,陳靖倒是先笑:“沒關係,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知道什麼事是晏南緋可以知道的,什麼是晏南緋不可以知道的。現在要跟何耀東談的事,是正常的生意,而且算不得非常機密,晏南緋知道了也無妨。
喀何耀東並不希望晏南緋就此離開,歉意地說:“等我一小會兒。”
晏南緋嗯了一聲,走到另一邊去看何耀東的獎盃。刻著漢字的獎盃很少,有的獎盃上是帶著晏南緋不知道的LOGO,或者是什麼組織獎勵給他的。
陳靖的聲音如以往一般中氣很足,晏南緋聽他跟何耀東說:“他很激動,情緒有點失控,說我們和沈如瑂合起來做套,要去告我們”
踴何耀東幾乎要笑起來:“那就讓他去告吧,何氏最不怕的,就是打官司。”
“他還吵著要見你。我看他一方面是想讓念在舊情,再貸一筆款子給他。另一方面又擔心你拒絕。所以他現在很焦慮,有明顯的壓力。”
何耀東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再貸款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早提醒過他創業板很危險。”他又說,“讓他上來談談也可以。他老爹的幾家中餐館上次已經做了抵押,現在,如果他願意,還可以回GCB。”
晏南緋一聽到GCB,耳朵都豎起來。總部在米國紐約的那家赫赫有名的GCB銀行?何耀東跟GCB有關係?能把一個人搞到GCB去工作?
陳靖又說:“讓他回紐約總部不太合適,他現在在內地做了兩年,讓他留在北京,做投資顧問比較合適。”
何耀東大概又在笑,因為晏南緋聽他很愉悅地跟陳靖說:“英雄所見略同。”
“好,我去帶他過來。”陳靖這麼應著就出去了。
晏南緋轉過身,何耀東正站在原地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你等會要見客人?”
“嗯,我就跟他說幾句。是一個給我們打過十年工的老人。”何耀東這麼說著就要拉晏南緋一起坐下。
晏南緋想一想,問:“你是說GCB,也是何氏的?”
“嗯——”何耀東推度一下,“也算。”
“什麼叫也算。”晏南緋坐在他腿上,偏頭過來問他。
“GCB,我是最大股東,振霖也有入股。所以也可以說是何氏的。”如果何氏兩個字定義為屬於何氏兄弟的,而不僅僅是何氏企業,那晏南緋說的也成立。
晏南緋還是忍不住小小驚訝:“GCB那麼大的銀行。你太有錢了。”
“誒。呵呵。”何耀東覺得晏南緋說這種話很有趣。他左胳膊支在扶手上,一手摸一摸鬢角,有點不好意思,“還好。”
“那你在何氏都做什麼?你除了有GCB銀行,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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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耀東想了想,“我主要是幫忙我哥管一管賬務,有時候也幫別人做資產投資分析。”
兩人說了沒幾句,門外又有敲門聲。晏南緋想要回避一下,何耀東引她到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你要不要在這裡待一會,等我一起回家。”
晏南緋點一點頭:“好,你慢慢談。”
何耀東的休息室更像是更衣室。雖然這裡有一張床,不過最顯眼的還是那一排排商務裝,以及櫃子裡的各式皮鞋。
與辦公室那些冷硬的線條的辦公傢俱相比,休息室的設施更顯得柔和一點。如果外面辦公室是冰雪天地,那休息室就是舒適的雲端。
晏南緋窩在沙發裡想何耀東剛才說的話:“在何氏,我主要負責和財務有關的方面,在很多部門掛職。比如何氏旗下的盛魁證券有限公司,我是首席執行。但是在何氏旗下的精密儀器公司(知道精密儀器是什麼吧),我是市場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