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陳雅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趙俊哪裡知道,這陳雅已被馮宛派來的人悄悄幹掉了,此刻聽到衛子揚要自己交出陳雅,他白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交給夫人,自是願意,可是臣找不到她。”
衛子揚以為他在推拖,當下臉黑如黑。趙俊怕極不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他連連磕頭,求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這就去找,臣這就去找!”在他拼命地磕頭求饒時,
衛子揚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懶懶說道:“你怕什麼?我說你這人這麼軟的骨頭,居然能在朝堂上待這麼久,也是件難得的事。這樣吧,你上一個摺子,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吧。至於你那些家當,我也不要了,你就自己帶著回去養老吧。”
揮了揮趕走了趙俊,衛子揚伸了一個懶腰。
等衛子揚沐浴更衣,又處理了一些摺子,趕到溫寧宮時,一眼便看到馮宛靜靜地坐在院落裡,自斟自飲著。
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馮宛,問道:“那個陳雅,趙俊說她不見了。是不是你動了手?”
馮宛回頭,月光下,眸光如水,“是。”
她站起來迎上衛子揚,伸手整理著他的衣襟,輕聲解釋道:“我與她也糾纏得夠久了。前幾天以為自己不會回到這裡,便令人把她殺了。”
她抬起頭,星光下,一瞬不瞬地看著衛子揚,“子揚,那些過去的事,再也與我無關了。”便如那富貴易妻的趙俊,那咄咄逼人置她於死地的陳雅,那忘恩負義的弗兒,還有那處處為難她、令她受盡羞辱的馮芸,都過去了。
他們也罷,他們留給她的陰影也罷,都從她的生命中徹底消除了。想那弗兒,她背叛了自己,於是自己在她的身邊安了一個密兒,讓她也嘗受了背叛之苦。最後十五殿下自身不保時,弗兒趁亂取了密兒的性命。而自己呢,也在前不久取了弗兒的性命。 而馮芸,更是取代自己而死。陳雅也沒有落個了下場。
說來說去,只有趙俊現在還安然無恙。只是,他便真的安然麼? 馮宛譏諷的一笑,搖了搖頭。決心把這些已死和將死的過去,通通給忘記。
衛子揚撫著她的頭髮,卻咕嚷道:“你還與那個姓虞的小白臉約好了,他那麼熱心,定是不安好心。”聽到他還在計較虞楚的事,馮宛不由啞然失笑,她搖頭道:“虞楚那種世家子弟,家中妻妾便有六七人,我們怎麼可能?”
路途中。趙俊倉惶地離開了都城。 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不得不離城時,家裡的三個妾室,卻不約而同的拒絕與他隨行。而她們的父母親人,更是早早就侯在一側,只等他驗過她們的行李後便出發。
這是背棄! 這是赤裸裸的,不留半點情面的背棄! 趙俊非常憤怒,他認為,為了這三個女人,自己這兩年來,費了不少心力,用了很多功夫才擋住了來自陳雅的壓力。而她們竟然絲毫不知感恩,實在太讓人憤然。
不過,現在的他只是一喪家之犬,已經沒有資格憤然,甚至沒有資格強求她們同行。在把家當整理好後,趙俊在一個午後,帶著五個僕人,十個護衛離開了都城。
來都城時滿面春光,年少氣盛,經歷三帝時,不少人贊他長盛不倒,實是深諳為官之道。如今愴惶離去,他只覺得滿城都是譏笑的面孔。
可惜阿叔自去了邊境便沒了訊息。不然的話,他一定會來送自己一程。
心中暗歎一聲,趙俊咬牙道:“走吧。”馬啼聲聲,他終於離開了這座讓他記憶深刻的城池。
如此走了兩天後,趙俊的隊伍,正式出了都城邊界。此時已是午後,白晃晃的太陽掛在天邊,恁地讓人悶熱難當。
趙俊吩咐眾人驅著馬車來到樹蔭下息一息。他自己,則走下馬車,望著前方發起愁來。
天下雖大,可家鄉已毀於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