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深秋,澹懷殿裡的紗屏帳幔都換成了暖色調,室內燃著許多紅燭和西域進貢的香料,中人慾醉,尤其是那股暖暖的香味,讓人一嗅之下就覺暖洋洋地,十分受用。
兩人盤膝坐到炕上,泠然現在也從不與他避嫌,就坐到了他的懷中,將下午在國舅府前遇到朱見濟的話都與他說了。
楚玉淡淡一笑道:“政治上,沒有什麼可心軟的,姓杭的女兒既然敢來傷你,她們全家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你怎麼還要為他們求情?”
果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輔政王說起別人的生死來沒有半點憐憫。
泠然不滿地道:“可是他們家裡還有無辜的老人和孩子,還有許多傭人,再說,王爺你同皇上不是情若兄弟嗎?站在他們的立場來看,為皇上做事也沒有什麼不對的,是不是?相比較,默涵好像從來沒有對你存了非分之想,雖然她來刺殺我,但也是受命於人,我倒是不討厭她。”
“那你討厭誰?”
泠然掰起手指頭,數道:“石玉鳳、孫敏、嚴思慈……啊對了,尤其是這個嚴思慈,聽說當初她父親出事,跪在王府門前幾天幾夜,王爺被她感動了……哼哼,別個姬妾還可以說是首輔賜的人家送的,可是這個是不是你自己收的?”
楚玉從她掰起手指頭數起就後悔問話沒經過思量,這時見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頓時笑不出來了,攬著她就欲親一親敷衍過去。
泠然卻不上當了,用烏溜溜的眼睛狠狠盯著他要他回答。
“好吧”楚玉頭疼無比,“我答應你饒杭家人不死,你也不要追究以前的事了好不好?”
泠然板著臉道:“這怎麼成?一碼歸一碼嘛”
“小丫頭蹬鼻子上臉”楚玉真是後悔讓她知道了自己有多麼在乎她,結果現在在她面前再也威嚴不起來了,不理她的抗議,一把捉住了就將他火燙的唇貼了上來。
蠕軟的舌頭追逐糾纏在一起,頓時就把泠然所有的問題都淹沒了,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沉溺其中。
泠然被他親得輕飄飄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反圈住他的脖子掛到了他的身上。
親著親著,不知怎麼就被他弄到了他那張超大的龍鳳麒麟拔步床上,泠然雖然心裡微覺不妥,但也被熱情衝昏了頭腦,只覺得今天渾身上下特別燥熱,全身從裡到外發散出一種渴望。
楚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不知怎麼他的外衫已落在地上,身上只附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衣襟半敞,露出那充滿陽剛力量又潔白如玉的肌膚來,狹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翕動,耳邊垂下無數的髮絲來,輕輕拂在泠然的臉上頸間,讓她忽覺血氣都衝上了腦門,心癢難耐。
他專注而又溫柔地再次親吻著她,漸次移了開來,吻落在她的唇角、臉頰、鬢邊……
泠然伸展著宛如皓雪的玉臂輕輕圈著他的頸,沉醉其中,完全忘記了推拒。
他的手撥開她衣領上別緻的寶石釦子,雙手一掀,她白玉般的脖子和香肩就呈現在眼前,動情間那若隱若現的鎖骨性感無比,他又捉住了他的唇,一邊汲取著她口中的芳香,那溫暖乾燥的大掌已經探入了她的胸前。
糾纏間,泠然感覺到他蓬勃的某處緊緊地抵在自己身上,手掌過處,身上便像著了火一般,有一股原始的慾望似乎趨勢著她去迎合,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獻給他。
他的手已經拈住了她胸前的蓓蕾,一陣酥麻無比的刺激瞬間傳遍了泠然全身,使得她溢位一聲輕微的嬌哼,身軀起了輕顫。
“泠兒……”他似囈語一般喃喃喊著,慾望如山傾倒。
泠然只覺胸前一涼,衣裳被他拉到了腰上,他動作十分優美地拉開她潔白的肚兜吊帶,拂開了貼在她肌膚上的最後一點障礙。
耀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