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當導遊,先去我的家鄉遊玩一番好不好?”
“導遊?”他的烏目中亮晶晶的。
“你懂的。”
“是,我懂。”紅綃第一次笑得那麼燦爛,不夾雜一絲陰鬱,“好,就這麼說定了,先去你的家鄉,等哪一天到了蘇州府,換我來給你當導遊。”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泠然兩世為人,這點灑脫還是有的,即使心裡再放不下楚玉,但他都表明態度了,她也只有遠離傷心地,寄情于山水,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再深的感情也會變淡,她對他的依戀就是日日相對才來的,不是麼?
紅綃目中的光彩一斂,上前來執起她的手,道:“你在這裡等我幾日,可好?”
以前的他為了復仇,可能培植了大量的勢力,他必然還有許多事情未了,泠然抽出手,問道:“幾日?夠嗎?”
“夠了。”他篤定地點頭,“若不安排一下就走,我擔心楚相會派人窮追不捨,到時候被人滿天下地追殺,我們的日子過得就不逍遙了。”
聽他這樣說起來,泠然好不容易露出的那一點笑容瞬間斂去,總覺世事無常,對將來要發生的事沒有什麼信心。
看來每一個人都不自由,沒有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欲地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去生存,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楚玉還有眼前這個紅綃公子。
“易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有什麼事,你都可以找他。這裡的兩位姑姑,其實是我師父的奴婢,別看她們一副市儈的樣子,論起武功來,在江湖上大概也可以排得上一二流的境界。所以你住在這裡不要怕,我安頓好一切,就同你一起遠走高飛。”紅綃見外面風大,一邊領著她回房,一邊諄諄交代。
泠然感覺有些東西可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暫時把心底的那個影子關了起來,問:“還不知道公子的師承何派?武功很是……靈動飄逸,出手殺人都好看得很,什麼時候也要教一教我。”
紅綃微笑:“你的眼光不錯,其實我的師父當年本就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她的獨門武功,自然是極好看的,也正適合女孩子練,可以先讓兩位姑姑教教你。”
哦原來如此,難怪紅綃公子那麼——媚態天成,這跟他修習的武功是不是也有關係呢?
大概是擔心非常時期被楚留香發覺,紅綃稍事安排就走了。
翌日,史媽媽和梁媽媽果然來教她練武。
待在這裡左右也無所事事,要是學一些武功將來能夠自保,當然更不錯,於是接下來幾天,她就專心致志地跟著她們開始學藝。
史媽媽和梁媽媽也沒有跟她解釋師承門派,開始讓她先練基本功,在庭院裡設定了許多一尺來長的梅花樁,讓她演練步法。
梅花樁雖然很矮,但泠然是沒有一點根基的,兩位媽媽監督著她,一不許看腳下木樁,二要謹記步法口訣,若不集中精神,她時時刻刻都會掉下來。這倒正好幫她治療失戀的傷痛,是以她學得非常認真,沒幾日,木樁就可以加高到一米有多了。
不知不覺,已在這裡等了七日,白天的日子還容易打發,晚上她們會教她打坐吐納,研習內功。不過等她們都走了,泠然一個人獨眠,那種錐心跗骨的疼痛總是不經意就襲捲而來,折磨得她總是精神不振。
紅綃公子再也沒有來過,不過易掌櫃一直有訊息帶來,這天日暮時分,易掌櫃來到她們住的庭院,告訴她時機已到,說恰逢先帝忌辰將至,楚留香要與皇帝一起到太廟齋戒五日,他將在今天夜裡前來與她會合一同離京。
泠然終於籲出一口氣,要是再在京城裡住下去,在無數時刻焦急的等待中,不免會生出跑到楚玉上朝的必經之路上攔住他的車駕問個清楚的衝動。其實她知道自己如此放不下,很丟現代人的臉,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現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