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手段太容易了。
當然,俞筱晚不喜(3UWW…提供下載)歡無根據的猜測,這樣太過虛無,她小聲地問君逸之道:“不知道老祖宗有沒有辦法問清楚當年之事,太醫院裡,總有脈案、總有記得那事兒的太醫。”
脈案是不得外傳的,可是楚太妃品秩高,要求調閱一下自己的脈案總是沒問題,讓君逸之陪著太醫去取,不知有沒有機會偷看到當年的?還有端妃的孃家人,不知她們知道多少內幕。
俞筱晚想三邊同時調查,她總覺得,大舅父曹清儒所知的,或者說他當年的作為,只是整件事的一部分而已,否則這事兒實在是有太多的矛盾之處
君逸之仔細想了想晚兒的建議,緩緩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以前我幫老祖宗取過一次脈案,那回是請智慧大師來為老祖宗診脈,要借閱一下,可是我只能坐在偏廳裡等候,是不能進案館的。入宮的話,從文他們都不能帶進去,身邊又有太監服侍,我一人難以應付。不過,可以一試,若不成,就罷了。”
俞筱晚這才知道,原來太醫院裡管理得這般嚴密,於是偎進逸之的懷裡道:“若是危險就罷了,其實,要不要查下去,我都猶豫了。”
她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小皇帝當年年僅七歲就被冊立為太子,而朝野內外無人持有異議,只因他是太后所生嫡子,旁人會為攝政王惋惜,可是卻不會為攝政王打抱不平,因為嫡庶之別,有如天壤。若小皇帝真是端妃所出,那麼與攝政王就同成為庶出皇子,這朝局只怕又會動盪。這樣的局面,太后不願見,小皇帝也必不願見,唯一會感到高興的,大概就是攝政王了。
君逸之也知道天家的事,是能少沾染就少沾染的,只是他有他的顧慮,“晚兒,金剛經在你的手中,太后當年若真是動過手腳,必不會放過追查,除非,證人已死。還記得我曾告訴你,那名遊方僧人被人劫走了麼?到現在還不知是誰下的手,我猜測著,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太后,她已經將當年的證人殺了,因而才沒那麼著緊著追查金剛經一事;二是紫衣衛,他們恐怕是在等陛下親政之時,再將那人交予陛下處置。”
君逸之猜測那名遊方僧人,多半是落入了太后的手中,若是沒有落在太后的手中,太后不可能放棄追索當年的證據,而且更會為了將證人找出來,而大動干戈;可是自那遊方僧人被劫走以後,朝野上下一直風平浪靜,太后似乎沒那麼執著於金剛經和玉佩了,雖出手試探過晚兒幾回,但並不嚴苛,晚兒避過也就避過了,與傳聞中太后冷血無情的作風不符。或許太后只是想知道,晚兒是不是知道真相?
頓了頓,君逸之又繼續道:“但是,太后幾次三番地試探於你,總會露出痕跡來。楚王府到底與攝政王府不同,沒有重要到能同陛下和太后爭大權的地步,太后總是針對咱們,皇叔終會瞧出異樣來。若是皇叔也知道了有這麼一份證據,恐怕也會對你不利。因而我的意思,是將當年的事調查清楚,交給陛下處置,所有證據都銷燬掉,不能再放在世間害人。”
不論小皇帝是誰所生,只要是先帝的骨血,又是先帝親自下旨傳承皇位,那麼小皇帝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只不過事兒若是在四年前揭曉,先帝會立誰為太子又未可知。也許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攝政王,而小皇帝不過是個被圈禁在封地的王爺,但是世事就是如此,時機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現在小皇帝已經長大,已經有能力承擔起江山社稷,攝政王再與其爭,只會讓黎民受苦,因而必須要保證朝局的平安穩定。況且,就算時光倒回,先帝會不會立攝政王為太子,都是未知數,他們自然是要忠誠於現任的帝王。
俞筱晚聽他說得也是在理,先將事情查清楚,再將證據都交給陛下,陛下自然會明白他們的忠心,而且,陛下若真個不是太后所出,對他們只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