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勾引爵爺之嫌,時不時地要敲打她一番,心裡對張氏有一肚子有怨氣,所以石榴沒用幾句話,就勾出了碧兒一通子牢騷。
“都說跟在大夫人身邊有好處,其實哪有什麼好處,現在爵爺和老太太時不時要拿大夫人的錯處,大夫人受了氣,自然要拿咱們當丫頭的發作一番。咱們是當奴婢的命,沒法子的,可是也不能連月銀都這樣無故扣下吧?現在只要犯一點小錯,就要罰月銀,哪有這樣的事?”
石榴就是想讓她聊關於銀子的問題,感同身受般的安慰了幾句,就將話題往曲媽媽的身上引,“她沒幫著你們說說話麼?”
碧兒鄙夷至極,“那個老貨,只會出壞主意!”說著四下看了看,雖然她倆聊天本就是在無人的角落裡,可還是不放心,“我聽那個老貨給大夫人出主意,要昧表小姐的東西呢。還說什麼爵爺也有意思,辦好了,大夫人也就好了。我呸!”
這樣的話石榴自然也不會相信,她可聽到過爵爺怎麼處罰大夫人的,“要怎麼昧?表小姐可不會隨便就給的吧?”
碧兒便將前幾日偷聽到的話告訴石榴。
當時張氏問曲媽媽:“表小姐的那些個東西可有說何時造冊,將她的箱籠收入倉庫?”
“這個,表小姐並未提及,都到府中三年了,怕是不會入庫了。”
張氏沉了沉氣,淡淡地道:“隨便她吧,若是不放在倉庫裡,掉了什麼,咱們也沒辦法了。”
曲媽媽遲疑道:“掉了什麼還是不好,可若是東西換了,卻難說得清的
石榴尋思著,這倒是真的,表小姐的東西,手中自然是有冊子的,可是隻要物件沒少,被人換也只能忍氣吞下。比如說青花瓷瓶,官窯的和民窯的,價錢差得可大了;再比如白玉盤,玉的成色直接決定價格。你的帳冊上記錄了極品白玉,張氏若用普通白玉的給換了,還就放在自己屋裡,你能說這個好的就是你的?
這個主意可真鬼!
碧兒又道:“今天曲媽媽還在出什麼鬼主意,明日要絆著表小姐不讓出府什麼的……話兒太小,我沒聽清,總之不會是好事兒。”說著又長嘆,“跟著這種主子有什麼好呀,以前年紀大了,連個好些的婚事都指望不上。”
她說了這麼多,就是向現在最得寵的石姨娘賣好,小丫頭沒別的願望,要麼開臉成通房,要麼嫁個體面的管事,日後成為管事娘子。
石榴虛應下幾句,又套了些話,才回轉了,立時將這些話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初雲。
這會子快到未時了,俞筱晚正在更衣,赴惟芳長公主的約。聽了初雲的稟報,立即將石榴給喚了進來,一五一十地問清楚。俞筱晚沉吟了片刻,揮了揮手,趙媽媽忙帶著丫頭們退出去,這便笑問道:“石姨娘是想要孩子麼
石榴臉兒一紅,有些磨不開臉跟表小姐這個未出閣的少女說這些,“嗯,若能為曹家開枝散葉自然最好,就怕妾婢沒這個福氣。”
俞筱晚淡淡地道:“若我能保證你能生呢?”
石榴猛地一抬頭,“表小姐您是說……”
俞筱晚十分肯定地道,“我能保證!也要看你願意不願意。”。
她之前已經悄悄給石榴扶了脈,沒有吃絕子湯這類的藥,舅父的年紀也不算大,不論是什麼原因,總有辦法。
石榴聽得心房猛跳,半晌才靜了下來,沉聲問,“表小姐想知道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省,俞筱晚滿意地一笑,招石榴過來,附耳低語,“若是大舅母想要換我的東西,我想請石姨娘幫我探一探舅父的口風,舅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沒別的意思,我在曹家住了這麼久,若是曹家有什麼為難之事,我自然是能幫就要幫的,可這樣的人情,我想自己還給舅父
張氏想換她